“古怪？”
蕭良很少能聽到有人用這個詞來形容魔物。
“具體說說，究竟哪裡古怪？”
左良道：“一開始和公子估計的一樣，這些魔物看到我們占領藍月關，隻顧著埋頭攻城。
但就在剛剛，魔物忽然停止了進攻，並且向後撤了一段距離。”
“會不會是知難而退了？”
藍鳳輕聲詢問，語氣帶著幾分傲嬌道：“畢竟我的護城大陣，可不是誰都能攻破的。”
“不像。”
嚴何搖搖頭，凝聲道：“我懷疑，這些魔物有更大的圖謀，甚至……”
“甚至什麼？”
“背後有妖人指點！”
此話一出，左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走，上去看看。”
蕭良招呼一聲，帶著眾人迅速走上城牆，用高倍望遠鏡遠遠眺望。
從望遠鏡中看，這些魔物看上去從容不迫，的確比先前遇到的魔族大軍特彆一些。
十萬魔物，在空曠地帶擺出六個巨大的方陣，合在一起為六芒星狀，呈攻擊姿態。
但這顯然是不合理的，單拎出任何一個方陣，都足有一萬多魔物，根本不可能在城下展開。
如果分成小股部隊，那無異於是添油戰術。
他們隻需要固守在城牆上，等這些魔物自己來送就行了。
“蕭良，你來。”
就在這時，一邊的秦素錦忽然叫了一聲。
蕭良趕忙湊到她身邊，“師娘有什麼發現嗎？”
自從來了雲上天，秦素錦從不輕易開口。
但每次開口，必定都能說到關鍵之處。
秦素錦撓撓頭道：“你看城下這些魔物，像不像是在舉行什麼儀式？或者說是什麼古老的大陣。”
蕭良聞言，放下望遠鏡向下望去，這一看，果然發現了些許端倪。
這些魔物一動不動，顯得格外整齊劃一，像是在進行某種神聖的儀式。
他忽然想起來，在他學習布陣之法的時候，曾見過這樣的描述。
在沒有發現紫晶石的遠古時代，有些已經失傳很久的古老大陣，就是靠人來布置的。
但這些遠古大陣，幾乎早已失傳，他連見都沒見過。
“莫非……這些魔物掌握了什麼強大的陣法？”
秦素錦輕輕搖頭，“我不知道，但上次看到那魔核的時候，我就在想，那會不會也是一種通過陣法產生的結晶之物。
剛才左城主不是說，這些魔物背後，可能有強者在指點嗎？我也是偶然才聯想到這一點。”
蕭良點點頭，繼續拿起望遠鏡看去。
這一次，他調整倍數，幾乎能看到每一個魔物的臉。
隻見這些魔物周身都氤氳著一團漆黑的魔氣，這些魔氣統統向著方陣中心彙聚，最終化作一條黑色的射線凝結在上空。
六個方陣，六道射線，交彙於一點。
不知不覺間，蕭良發現遠處的天空，已經不知何時黑了一片，像是密密麻麻的烏雲壓頂。
這來自十萬魔物的魔氣彼此交織纏繞，正在逐漸彙聚成一道更大的光柱。
蕭良心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而且這種預感很強烈。
他不知道這類似於彙聚魔核，但本質卻不同於魔核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但縱橫戰場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那絕對是極致的恐怖之物。
在十萬魔物的中心，他看到不少魔尊和魔王強者站在中心，負責引導這些魔物產生的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