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良看著任風雪身上的大小傷疤,大抵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特彆是左半邊高高腫起的帥氣麵龐,看上去更讓他有些忍俊不禁。
“可你這傷疤不是我打的,你找我報什麼仇?”
任風雪咬著牙,一字一頓道:“姓蕭的,我好心救你,你卻指揮惡奴揍我!我用心教你,你拿尿澆我啊!”
越說越來勁,到最後,任風雪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一旁同行的易水寒,都忍不住撫額長歎。
“這個戲精……”
蕭良一臉無辜道:“可打你的的確不是我,你確定要找我報仇嗎?”
任風雪聞言,心下咯噔一聲,警惕的看了看房間四周。
不放心之下,他在房前屋後都檢查了一遍,確定藍素等強者沒有埋伏在附近之後,膽子才終於壯了起來。
“嘿嘿,老蕭啊,你放心,兄弟我也不欺負你,我什麼樣,就把你變成什麼樣,這樣咱倆就兩清了。
反正這頓皮肉之苦你是免不了了,是主動一些,還是負隅頑抗,自己決定吧。”
“非要切磋?”蕭良無奈詢問。
任風雪抱著肩膀冷笑道:“你非要這麼說也行。”
“任風雪,差不多得了。”
易水寒緊皺眉頭,凝聲道:“你這樣以下犯上,要是回頭再挨揍了,我可管不了你。”
“那也合適。”
任風雪將手指掰的哢嚓作響,笑眯眯道:“趁著他現在是個先天弱雞,咱們兄弟還能隨便拿捏,趕緊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要是等他來日成長起來,那豈不是又沒機會了?”
“聽你的意思,過去似乎對我累積了不少仇怨。”
蕭良麵無表情,靜靜盯著任風雪。
任風雪不假思索點頭,“也可以這麼說,就比如上次在東極天,你隨手丟垃圾刮到我臉上。”
“還有大上次,我和東極宮的漂亮小姐姐搭訕,被你說話打斷,導致我的愛情還未萌芽就被你扼殺。”
“再比如那次……”
任風雪越說越激動,羅列著蕭良一條條罪狀,仿佛罄竹難書。
蕭良聽罷不禁目瞪口呆,他都沒想到,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在任風雪心中如此罪孽深重了。
他苦心勸道:“大家都是兄弟,何必舞刀弄槍呢,傷到誰都不好。”
“我不管,反正我今天就是要揍你。”
聽到此處,蕭良看了眼易水寒,終於決定不再勸說。
“那……上擂台?”
“求之不得。”
任風雪一臉興奮。
大華武者規定,隻要有私人恩怨,就可以上擂台比鬥。
無論勝負,都不可事後尋仇。
任風雪本打算將蕭良拖到某個小樹林揍一頓出出氣也就算了,可沒想到蕭良竟然主動提出要上擂台。
“老蕭啊老蕭,你可要想要,一旦上了擂台,那就是光腚子拉磨,轉著圈丟人。”
一旁,易水寒心下忽然咯噔一聲,抬頭灼灼看著蕭良,似乎心有所感。
明明蕭良身上散發的仍舊隻是先天武者的氣息,但他總覺得,要倒黴的人是任風雪。
這種感覺,格外強烈,儘管他也不知道蕭良到底有什麼底牌。
但這至少說明,蕭良並不是真的從頭來過,他還有留在關鍵時刻的底牌。
想到此處,易水寒忍著笑意,收回目光不再勸說。
……
在任風雪的大肆宣傳下,沒一會兒,擂台邊緣就站滿了人。
不少人都聽說了蕭良和任風雪也在擂台切磋,所以湊過來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