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眸光顫動,靜靜盯著蕭良。
“現在你還有回頭路可走,放了我,我會去求師尊放過你。”
“如果你繼續執迷不悟的話,就沒人能救你了。”
蕭良嗤笑道:“回頭?我為什麼要回頭?你們殺了戰王域那麼多人,而我連一個神族人都沒殺過。
該回頭的,應該是我嗎?”
女人沉默片刻,才緩緩道:“對於那些人的死,我也很難過,他們的確很無辜,也罪不至死。”
“現在後悔了?當初動手的時候在想什麼?”蕭良神色冰冷。
“不是我!”
這神族女子下意識的反駁,隨後低聲道:“算了,我也是凶手之一,可你殺了我,還會有更多的人因你而死。”
“你說不是你,那就是你那位孬種師兄了。”
蕭良收回目光,將伏彪的神魂放出。
如今還沒有重塑肉身,所以伏彪依舊保持著神魂形態,還保留著完整的意識,隻是不可能開口說話。
“他身上的符咒,你能解開吧?”
紫衣女人見伏彪神魂居然還在,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沉默片刻,她才道:“我需要你幫我解開氣海,我才能為他解除符咒。”
蕭良不耐煩道:“你教我也有一樣,我會自己幫他解開氣海。”
紫衣女人深吸一口氣,最終還是走到伏彪神魂前,默念了一段晦澀的神族口訣。
下一秒,伏彪的神魂終於可以發出正常的聲音。
他目光複雜的望著這紫衣女子,緩緩向蕭良和戰王講述了當日的經過。
“那一日,就是她和另一位自稱神族人的男人來到通道口,說是奉了什麼人的命令,讓我交出通道的控製權。”
“我自然不願意,就爆發了衝突,我本以為區區兩個普通王境奈何不了我,所以有些輕敵。
可我萬萬沒想到,那家夥身上有一種恐怖的樂器,控製了我和所有兄弟的三魂,讓我們自相殘殺。
再後來,我知道通道已經完了,我也不能幸免於難,在意識消失前的最後一刻分了一縷殘魂出去,等著你們來救我。”
說到最後,伏彪眼中閃過深深的自責。
蕭良和戰王倒也沒責備他,這些神族人的手段他們早已領教過,也不能怪伏彪大意輕敵。
就算換做是他們,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結局也不會好多少。
最多,也就是能傳出求救的消息罷了。
“伏三哥,那她有沒有出手?”
蕭良指了指身邊的紫衣女子。
伏彪輕輕搖頭,歎道:“沒有,這女人一開始勸我不要抵抗,後來……我依稀聽到她似乎在為我們求饒。
如果不是她提議用符咒封我的口,那家夥肯定連我這一縷殘魂也斬殺了。”
蕭良聞言,詫異的看了眼身邊的紫衣女子。
這個結果和他想象中有些不同。
就在這時,戰王歎了口氣,也道:“看來這神族女子倒不是個嗜殺之人,方才那小畜生勸那老畜生殺我時,這女娃還曾出聲勸阻。”
蕭良再度看向那紫衣女子,斟酌著道:“就算如此,她也是神族人,至少算個幫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