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注意到一件事，紛紛神色古怪的轉頭望向赤虛。
之前蕭良和赤虛分彆在一個方向抵抗魔物，按照赤虛所說，他也殺了不少天魔，甚至快把骨域的主力給消滅了。
可天道卻將這‘屠魔先鋒’的稱號給了蕭良。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世人，蕭良才是此戰屠魔最多的人，功勞遠遠要比赤虛高嗎？
赤虛臉色漲紅，沉聲道：“也許是他過去殺的魔物不少，這也說明不了什麼。”
他在乎的是自己的臉麵，而其他大帝，在意的則是神族少了一個封號大帝。
如果從一開始他們就沒見過那道金光的話，那他們當然可以坦然接受失敗。
可這種給了他們希望，又讓這份希望破滅的感覺才最殘忍。
“對了，你們是不是該把我的部下蒙川也一並放回來？”
蕭良臨走前才想起來，蒙川現在名義上是他的部下。
季淩他可以不帶走，但蒙川可是一員猛將。
再加上兩人私交不錯，他還是很想要的。
季黎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惡心，連話都沒說，直接對蒙川揮了揮手。
“你去吧。”
蒙川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個什麼處境。
但既然族長有令，他本身又不排斥蕭良，所以也樂得跟蕭良回去。
季黎悠然一歎，最後盯著蕭良問道：“蕭公子，老夫可否問問，你那掌控天地之力的本事，是不是天道所贈？”
“嗯……算是吧。”
蕭良也不想暴露自己太多秘密，隨口承認下來。
此話一出，季黎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他先前就猜測蕭良和天道有關係，如今聽蕭良親口承認，心中更加確信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你與天道使者，是否早就相熟？”
蕭良想了想，這似乎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乾脆再次點了點頭。
“有些年月了，具體多久記不清了。”
“好，老夫沒什麼想問的了，屠魔先鋒一路慢走。”
季黎望著蕭良一片泰然的模樣，態度徹底發生了轉變。
冥冥之中，一切似乎都說通了。
蕭良身負下界的大氣運，乃是天道寵兒。
所以在被他們追殺的第一時間，才會來神聖山避難。
當他們決定圍攻神殿內的蕭良時，從來沒親自現身過的天道使者忽然現身，還打傷赤虛和金羽二人暗中幫蕭良撐腰。
最後，蕭良搶走蒲團，甚至當麵威脅他們，這位天道使者都隻當是沒看見。
種種跡象，無不表明著對蕭良的偏袒之意。
想通了一切的季黎，心中並不怨恨天道，反而更加誠惶誠恐起來。
神族雖是萬族之首，可他也清楚，如果被天道嫌棄，那麼神族就什麼也不是。
這最有希望的一次受封儀式，神族都沒能獲得第十個封號，讓季黎難免不懷疑是天道已經對神族產生了不滿。
沒出封號大帝事小，如果因為針對蕭良，惹得天道拋棄神族，那神族就徹底完了。
想到此處，季黎一咬牙，抱了抱拳道：“日後還望蕭公子在使者大人麵前替我神族多多美言幾句。
至於條件，大家都好商量。”
蕭良詫異道：“美言？美言什麼？說你們背信棄義，恩將仇報將我追殺至此嗎？真有那機會，我不告你們就不錯了，彆蹬鼻子上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