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萬眾矚目中,蕭良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容。
還真彆說,這次天魔皇是帶著十萬分誠意來的。
如果換做旁人,幾乎很難拒絕這個條件。
不說統一靈界,光是入主北蒼,就是個天大的誘惑。
打個比方說,如果天魔皇拉攏的對象不是蕭良,而是北蒼王朝隨便一個公國乃至帝國國主的話,對方都有可能反戈。
但蕭良,顯然誌不在此。
他對成為某一地、某一王朝的主宰沒有任何興趣,從成為武者的那天開始,心中就隻有一個堅定的目標,那就是萬世太平。
為了這個目標,他已經走了太遠太遠……
從仙元大陸到仙穹大陸,再到雲上五域。
他一路抗爭,不過是為了後世子孫不再需要抗爭。
既然總要有人來撐起這片天,那他唯有挺身而出。
“怎麼樣?你考慮的如何?”
天魔皇靜靜凝視著蕭良,期待著他的答複。
蕭良笑著反問道:“這不是個選擇題嗎?我要是不跟你合作,下場如何?”
“死!”
這一次,天魔皇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吐出一個冰冷的字眼。
在無數目光交織的中心,蕭良緩緩拔出腰間寶劍,再度看向麵前的天魔皇。
“求死!”
天魔皇目光猛地一厲,寒聲道:“你拒絕了?”
“你記住,我和你們天魔一族,永生永世沒有任何和解的可能!除非我死,或者天魔一族徹底覆滅!”
此話一出,就等於是徹底和天魔皇撕破了臉皮,也斬斷了天魔皇對他的最後一絲幻想。
那些旁觀的雲崢帝國眾人,無不激動的熱淚盈眶。
而金蘭,在激動之餘,還有幾分深深的愧疚。
很難想象,僅在一個多月前,她還對蕭良深深懷疑,將他打成了天魔一派,去選擇信任君白。
如果那時候,她能對蕭良所說的話有半分信任的話,或許今日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在蕭良話音落下的瞬間,天地間頃刻變色。
恐怖的漆黑魔氣,瞬間籠罩在眾人頭頂。
空間開始不斷轉換,所有人都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眼前的景物和人不斷變幻,卻無法操縱空間。
當眾人從輕微的暈眩感中回過神來時,眼前仿佛已經變成了獨立的空間。
而在這獨立的空間之內,天魔皇便是至高無上的主宰。
這不是領域,更像是強者獨自創造的一方小世界,獨屬於天魔皇的小世界。
蕭良一直沒領教過天魔皇真正的實力,哪怕是上次交鋒,天魔皇也僅僅派了身邊的侍衛出手。
但此刻,置身於這片天魔皇布置的世界之內,蕭良第一次直觀感受到王朝主宰的恐怖。
雖然叫法上並無太大不同,但天魔皇的‘皇’,和血皇的‘皇’,簡直不可相提並論。
就像是三歲孩童,和成年男子的區彆。
這一刻,蕭良也由衷生出一個強烈的危機感,置身於這片空間,仿佛自己已經變得無比渺小。
自從成為了封號大帝和魔皇雙料強者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需要仰視彆人的感覺了。
至於身邊的金蘭等人,表現似乎比他更不堪一些。
“天魔皇大人,我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小世界上空,緩緩浮現出天魔皇那張陰暗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