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半個月了,江七君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現在是什麼情況,她不敢賭,萬一兒子真的這麼死心眼,跑到很遠的地方等死可怎麼辦?
偏偏隻有蔓蘿知道兒子在哪裡,所以她一氣之下將蔓蘿綁起來示眾,每天打她出氣,蔓蘿已經被打得左一道傷右一道傷,但是她的嘴巴緊得很,就是不肯說出江陵的下落,每天都刺激著江七君的精神,說此刻江陵是如何如何可憐地躺在地上,因為靈氣開始減弱無法走路,被凍著,被餓著,被野獸驅逐著。
不用蔓蘿說江七君也知道,江陵撐不了多久了。
憶鳶不知道這些故事,隻知道在她麵前的蔓蘿被打得奄奄一息,她腦袋一下子都空白了,江陵呢?他怎麼可以允許自己的母親這樣鞭打蔓蘿呢?他說過會好好護著她的啊。
憶鳶有些坐不住了,就要上前去救人,卻被君晏攔了下來:“我們再看看情況,就我們兩個人衝上去救人,彆是人沒有救到,反而自己被抓住了。”
憶鳶卻管不了這麼多了,對君晏說道:“你在暗處助我,我去與大宮主談判,你見機行事。”
君晏一把拉住她:“你拿什麼與她談判?”
憶鳶想著自己好歹也是玄界的人,也許可以用靈花丸與她交換呢,總之不能再看著蔓蘿這樣受苦了。
憶鳶讓君晏在原地等她的指示,說完就衝了出去,輕身飛往中間的高台。
她這麼一個舉動,一下子吸引了江七君的注意,江七君冷臉看著她,於是所有人都跟隨著江七君的視線,注意到了這個不速之客。
憶鳶平穩地落到了高台上,一瞬間所有的武器都指向了憶鳶。
江七君冷笑了一聲:“你還敢回來?你可知今時不同往日了?”
憶鳶瞥了一眼被綁在柱子上的蔓蘿,她雖然身上傷痕累累,但是人的精神還不錯,憶鳶稍稍鬆了口氣,對著江七君說道:“大宮主,我知道你們需要靈花丸,我這兒有四顆,我全都給你,但是你得放蔓蘿走,這樣以一換四,你不虧。”
江七君一臉懷疑地看著憶鳶:“怎麼可能?你哪來的靈花丸,這可是我們玄界的寶物。”
憶鳶伸手給江七君看了一眼就收了起來:“說起來我也算是玄界的人,我娘親曾經是玄界一小仙,偷溜出玄界的時候拿走了這些靈花丸,機緣巧合之下讓我重新遇到了娘親,所以她將這些靈花丸贈我,讓我回來救朋友。”
江七君眼神中滿是震驚:“你,你娘親是誰?”
“鳶尾,一個小小花仙。”憶鳶說道。
江七君一下子沒站穩,往後踉蹌了一步,還是被言豫扶住的:“你娘親是...鳶尾?”
憶鳶點了點頭,大宮主認識自己娘親嗎?也不知道自己這一步賭得對不對。
江七君深深閉上了眼睛,讓自己的情緒冷靜了一陣子,這才開口道:“我可以放她走,但是你得付出一點什麼吧。”
“四顆靈花丸還不夠嗎?”憶鳶沒想到江七君會這麼輕易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