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岑中海明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黎璟深,老丈人做的憋屈。
岑歡慵懶的掀掀眼皮,麵若冰霜,對待黎璟深失去了以往的笑模樣。
黎璟深視線略過岑中海,停在岑歡的身上片刻。
他也沒喚人,岑歡知道那麼清高矜貴的人,想讓他改口對自己不愛的女人的父親叫爸,挺難為他的。
“岑歡一直黏舅舅,我怕他接受不了傷心難過,所以過來看看她。”
岑中海愁眉不展,岑歡看他假惺惺偽裝成好父親的模樣,嗤之以鼻。
“有勞掛念了。”黎璟深不溫不火。
“時間不早了,您該回去了。”岑歡下起了逐客令,“路上當心。”
岑中海暗搓搓的瞪著岑歡,還沒說商場跟黎明廣場合並在一起的事,黎璟深上次派人打過電話回絕,他還是不甘心。
岑歡傻透腔,嫁給黎璟深一分錢實惠沒得到,他做嶽父的腦子清醒。
岑歡看岑中海欲言又止的模樣,已經拿起他的外套塞進岑中海手裡,看向芳姐。
芳姐把門打開。
岑中海隻能硬著頭皮,不情不願離開,臨走時候提醒她說。“我跟你說的事,放心裡。”
岑歡懶得回應,朝岑中海揮揮手。
黎璟深坐到沙發上,岑歡盯著他的手腕看,跟林棲染朋友圈裡傳的照片一樣,刺激的心臟疼。
“我知道,我們要離婚了,我不能對你的私生活有過多乾涉,隻是彆這麼明目張膽,可以嗎。”
黎璟深發現岑歡盯著他的手表看,單手解開表帶放到茶幾上,長指推到岑歡麵前,“送你了,免得被人說我吝嗇,跟我結婚到現在,花不到我的錢。”
岑歡抬眸,岑中海嗓門大,黎璟深應該聽到他說的話了,聽到了也好,說的也是事實。
嫁給黎璟深,她確實兩手空空,黎璟深對她不上心,她也傻不知道要。
岑歡拿起價格昂貴的手表,捏在手裡,手一鬆丟到地上。
黎璟深從進門就感覺岑歡氣不順,繃著張臉,說話都是夾槍帶棒。
“你沒那麼喜歡林棲染,為什麼還總是跟她牽扯不清,是有什麼把柄掐在她手裡了?”
岑歡提到林棲染,不悅的淺皺眉頭,“我去哪你都知道,是裝了定位?”
以岑歡的性子,黎璟深覺得她做的出來,副駕駛上被岑歡藏了電話手表,這事她不是沒做過。
“是又怎麼樣!”岑歡討厭被黎璟深誤會曲解,在他眼裡,她就不是個正常人。
受夠了吃口甜棗,然後被五馬分屍,那天晚上黎璟深吻了她。
以為他們的關係能緩和一些,事實上微乎其微,隻有她一個人自作多情放在心裡。
“我失去親人,萬念俱灰,心如刀絞,以淚洗麵的時候,你去跟林棲染闔家團圓,黎璟深你這次做的太過分,我不想原諒你。”
岑歡看黎璟深的眼神從之前的愛意泛濫,已經變得漸漸乾涸,多強大的心臟,也禁不起他這麼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