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不等黎璟深派人去找林棲染,準時開車停在小區門口,招搖亮眼的豪車出現破敗的群租房小區裡顯得格格不入,引來不少路人的注目。
林棲染深抿著唇瓣,看著岑歡的豪車羨慕嫉妒,為什麼有些人投胎,就是普通人奮鬥的終點,可能這輩子都奮鬥不上岑歡的一輛豪車。
“他知道是你來找我嗎?”林棲染上車發問。
岑歡說:“知道。”
林棲染黯然的垂下眉眼,眼底遮不住的戾氣。
岑歡又說:“知道不知道影響不了什麼。”
到了醫院,岑歡要去繳費掛號,林棲染醫保卡故意不帶,岑歡朝她要的時候,林棲染說:“岑家的大小姐,還在乎這點錢嗎。”
門診醫保報銷百分之七十,林棲染這樣相當於讓岑歡全部自費。
這種低級的爭論,算計的小心思,岑歡不太感興趣的聳聳肩,“我去交錢。”
林棲染不會想到岑歡要麵臨的窘境,她已經想著開源節流了,沒有沈家的分紅,大手大腳花錢的毛病不改,以後有她苦日子過。
至於離婚能分到多少錢,還是個未知數,她跟黎璟深結婚之前,是做過財產公證的,他能給多少全憑良心。
坐在門診大廳的長椅上,岑歡不在,林棲染撥通了黎璟深的號碼。
“我害怕。”一開口就流露出脆弱跟無助,“為什麼是岑歡過來,璟深,她對我做過什麼事,你已經不記得了嗎。”
林棲染的聲音都染著哭腔發抖。
黎璟深啞然失笑,岑歡還是過去了,他在家的時候已經很明白的跟岑歡說清楚,她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還是我行我素。
“她不會再傷害你,隻是來陪你複查,人是她撞的,她過來理所應當。”黎璟深說這話的時候,多少有些不確定。
岑歡有些時候情緒化,林棲染到底是怎麼傷的,誰又知道。
林棲染聽到黎璟深那邊很安靜,偶爾有紙張翻動的聲音,確定他現在不是很忙。
林棲染委屈的說,“我怕我有命來複診,回去的路上命沒了,我不要跟她一起,璟深你來陪陪我行嗎,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我也很怕這次複查結果不好,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繳費回來的岑歡抱臂靜眸瞧著,林棲染嬌滴滴的哭訴,盯了有一會兒了,還恍然不覺。
林棲染抬眸視線跟她撞到一起,黎璟深的沉默讓她掛斷電話。
“殺人犯法的,我又不傻,錢繳好了,這次複診沒什麼問題,以後我們也沒必要見了。”
林棲染站起來,當著岑歡的麵發地址過去給黎璟深,方才還哽咽的哭腔,霎時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