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寺廟回來,岑歡跟雯珺找了個借口,趁黎璟深出去辦事,收拾好行李回了清城灣。
雯珺也沒心思多問,岑歡陰晴不定的小孩子脾氣,誰知道她什麼想法,才待幾天就待不住了。
芳姐蘭蘭都不在,家裡冷冷清清,岑歡把回來路上買的福字貼到了牆上。
從冰箱裡翻出速凍餃子煮了一盤,放到茶幾上,打開電視聲音調的很大。
哪裡都不是自己的家,隻有在清城灣她才待的自在隨意,不被束縛。
感同身受,黎璟深給出的離婚理由,不想被束縛住,就跟她現在去黎家的感覺一樣,處處都不自在。
心裡落差感有的,婆婆的女兒回來,人家怎麼會把心思再放到她的身上。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岑歡穿著羽絨服出門,手裡提著一大袋垃圾。
剛丟到小區裡的垃圾桶,聽到身後年輕的氣泡音傳來,“年初三不能丟垃圾,會把財丟出去,沒人跟你說過嗎。”
岑歡看到周子初,年輕人打扮的標配,北麵羽絨服牛仔褲,腳上限量款的Aj。
“我又不缺錢。”
一句話,周子初的笑容有點僵硬,“黎太太,怎麼可能缺錢。”
上次跟周子初攤牌,兩人就沒了聯係,正好也是寒假,沒再碰過麵。
岑歡以為是巧合,不知道周子初沒事就在附近轉悠,就為了能跟她偶遇,哪怕遠遠的看一眼。
順風順水的周大少,年輕氣盛,沒受過什麼打擊,越是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越能激發他的占有欲。
“大過年的,怎麼就你一個人。”周子初單手抄袋,“你老公呢,沒陪你一起啊。”
岑歡有被冒犯到,“跟你有什麼關係。”
周子初認定,岑歡的婚後生活應該很不如意,豪門婚姻不就是這樣,貌合神離,冷暖自知,哪怕知道老公家外有家,還得和和氣氣的忍著。
周子初不理解,這樣的日子有什麼奔頭,是在消耗自己。
結了婚的,幸福不幸福都能從臉上看出來,被愛情滋潤的不是岑歡現在的模樣,鬱鬱寡歡,扔個垃圾跟把魂丟出去一樣。
“我不該問,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我約了幾個本地的同學,一起打桌球,一個人也夠無聊的,你要不要一起。”
岑歡想到回去冷冷清清,家裡連點人氣都沒有,周子初的邀請,她很痛快的答應,“走吧。”
周子初喜出望外,掏出車鑰匙,“約了周凱,胡光林,這兩個人你該都認識的吧,一個班級的。”
岑歡說:“認識,平常沒說過話,不知道他們是本地的。”
她在學校裡,深居簡出沒有人緣,不跟周子初一樣,走哪兒都那麼眾星捧月。
新年假期的台球廳裡,生意爆滿,周凱還有胡光林看到周子初領著岑歡一起過來,兩人意味深長的眼光相視。
岑歡在學校裡的名聲不太好,色字頭上一把刀,周子初竟然不在乎。
岑歡不屑一顧的看著兩人,拿起台球杆,她打球的姿勢標準,一股颯勁兒,側臉線條清晰,優秀的下顎線,讓人移不開視線。
岑歡一杆全收,周子初連帶著旁邊的兩人,都被岑歡的球技驚訝,一看就是沒少混跡這種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