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反問,“誰告訴你的?”
沈培扯扯唇角,“你彆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要是有點良心,該是你報答我們的時候了,讓黎璟深給個好價錢,如果價錢不到位,就彆想拆那棟樓,新的設計圖紙上,那裡必須要拆掉,如果成釘子戶,後麵的城區改造基本上不可能。”
岑歡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沈家兄妹倆得到確定的拆遷消息,已經準備好,對黎璟深獅子大開口,到時候又把她夾在中間。
她提醒沈培,“黎璟深不是任由被敲竹杠的人,彆太過了,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
沈培不以為然,最近又開始看豪車,那棟拆遷樓整棟都是他跟妹妹的,還處在正中心的位置,如果他不同意拆遷,就無限期的動不了工。
方以南忍不下了,陰陽怪氣的開腔,“沈家什麼時候變得吃相這麼難看了,你們要是多想想岑歡,就不會說出這話。”
劉金玲翻了個白眼,“岑歡以後你彆什麼人都往我家裡帶,如果丟了東西算誰的。”
岑歡說:“牆上的畫都是贗品,家裡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能讓我朋友惦記。”
沈家客廳正中,掛著那幅梵高的名畫《麥田與柏樹》市場價值大概要五千萬美金。
以沈家的財力根本不可能天價去拍一幅畫,她舅媽就是這樣,沒什麼文化,肚子裡墨水不多,沒有學識又愛濫竽充數。
劉金玲說:“這是我拍來的梵高的真跡,有什麼問題嗎?”
方以南沒瞧出這幅畫多值錢,被劉金玲的話惡心到。
岑歡說:“巧了,黎家也有一幅同樣的話,聽說是我老公前幾年拍來的,隻是不清楚,是他拍來的贗品?五千多萬美金,買個贗品,他那麼精明的人,我回去提醒提醒他,說真跡在我舅媽那。”
劉金玲老臉一尷,這幅畫是她買來撐場麵的,這丫頭是在陰陽她,吹牛說大話。
沈培掛不住臉,早就跟他母親說了,彆買那些贗品掛牆上,被戳穿了多尷尬,哪至於被岑歡這麼冷嘲熱諷的。
方以南一直以為自己很多錢,財富自由,揮金如土那種。
從岑歡嘴裡聽來,黎璟深拍一幅畫都要五千多萬美元,結合幾年前的彙率,整個人都不好了。
從沈家出來,方以南一改之前的態度,“岑歡,要不就不離了吧。”
岑歡丟進嘴巴一塊口香糖,“不是一直勸我離婚的,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方以南說:“婚姻其實也就那麼回事,我覺得結了婚時間久了,你就會發現跟誰結都一樣,最好的生活狀態,男人給錢花,每個月不回家。”
岑歡心酸的歎口氣,“我還是挺向往愛情的,想體會被寵愛包圍的感覺,就跟禾夏一樣,除了你之外,沒有人再對我好過。”
方以南拍拍岑歡的背,“我們跟禾夏比不了,自由鬆散慣了,岑叔叔可能隻是脾氣不好,你已經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儘量把日子過好吧。”
岑歡說:“南南,我挺累的,感覺從黎璟深回來以後,這些年都沒那麼累過,我是想把日子過好,但是總是在放棄跟堅持上麵反複橫跳,他對我好一點點,我就能死灰複燃,然後他再去澆盆冷水,他愛我,我找各種理由說服自己,有些事情細節根本不敢去深想,我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都能收獲幸福,唯獨不能多我一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