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理想是做律師,對做生意沒興趣。”
雯珺說:“我早就想說了,岑歡乾嘛要去律所上班,大學混混就好了,小律師有什麼發展前景,難道以後在你公司法務部上班?”
黎璟深訝然,“您是不想讓岑歡做律師?之前我記得您每天提岑歡是法學院的,還挺驕傲的。”
雯珺歎口氣,“我是裝出來的,做律師很忙的,家庭也顧不上。”
黎璟深諷刺說:“那您也夠虛偽的了,我還真信了。”
雯珺瞪他一眼,“跟岑歡能過就勉強過,不能過的話忍一忍,如果沈月馨泉下有知,你這麼對岑歡,我都怕她來找你算賬。”
黎璟深喉結滾動,然後搖搖頭,“岑歡的母親真找對人了,要自殺前想到您,幫著以後照顧岑歡。”
雯珺揚揚眉,“是的呀,臨終托孤,岑歡無依無靠的多可憐,這陣子因為黎盈回來,我對她疏忽了一些,不知道心裡會不會有想法。”
黎璟深替岑歡回答,“不會,她不是那麼小心眼的人。”
黎璟深說這話的時候,耳邊回蕩,岑歡跟他的抱怨,“你媽好像對我越來越差了,親女兒回來,我這個替代品就被扔了。”
這麼想,她心眼好像挺小的。
家裡連點人氣都沒有,岑歡用鑰匙開門,恍惚家裡一老一小,都過來迎她。
她幫芳姐已經在老家買了房子,怕是不會再回來,蘭蘭談戀愛了,估計也陪不了她多久。
還有黎璟深,離婚以後他也會從清城灣搬走,徹底就剩下她一個人了。
“你吃晚飯了沒有,我打包回來一些。”晚上八點多,岑歡被黎璟深從臥室叫下來。
他剛剛回來,身上沾染著寒氣,靠近是很清新的味道。
“我不吃彆人的剩飯,誰的筷子都往裡麵伸。”
黎璟深解開打包袋的手停住,“沒有人動過筷子,去翠園樓打包回來的,有烤乳鴿,你確定不吃?”
岑歡嘴邊很挑,出去吃飯基本上都是星級餐廳,人均消費不菲,海市的高端餐廳,幾乎都被她打卡過。
黎璟深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岑歡又絕不是隨便路邊攤買份炒河粉回來,都能滿足的小女孩。
岑歡咽咽口水,芳姐走了以後,她在家裡一頓向樣的飯菜都沒做過,黎璟深跟著她也可憐,很快岑歡就把這個三從四德的想法從腦子裡抹殺的乾乾淨。
他回家沒飯吃一點也不可憐,誰說女人必須要給男人做飯,難道他們沒手沒腳嗎。
烤乳鴿,菠蘿包,還有碗仔翅。
黎璟深是懂得打包的,岑歡看著就沒什麼食欲,這麼晚了吃這些。
她用手摸摸烤乳鴿,“冷掉了,我不吃了,好意心領了。”
黎璟深也來了脾氣:“太難伺候,不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