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修養兩天就出院了,黎璟深那天走了以後,再沒來過。
岑歡對他也沒再抱什麼心思,他沒有變,隻不過跟最開始一樣,原形畢露罷了。
回清城灣是雯珺來接她,表麵還是以往的和諧,嫌隙越來越大。
“南初下毒的事,我不會追究,我知道彆下去,兩敗俱傷,誰都不愉快。”岑歡把話挑明。
雯珺握著她的手拍了拍,“南初一時糊塗,已經被抓起來了,是我用人不當,璟深呢,你出院的事,他知道嗎?”
岑歡扯扯唇角,“醫院老熟人了,這種小事就不麻煩他了,我準備北上,畢業就走。”
雯珺驚訝的看著她,“你要離開海市?你想清楚了,夫妻之間異地時間長了,肯定會出問題。”
岑歡想試探雯珺的態度,攤牌說,“離婚了就不會出問題了,我要跟黎璟深離婚。”
雯珺不可置信的看著岑歡,岑歡對黎璟深的心思,她看的明明白白。
萬萬沒想到,岑歡竟然會主動提出離婚,“你要考慮清楚,婚姻不是兒戲,我知道璟深對你一直不冷不熱,他就是那性格。”
岑歡笑了笑,她問雯珺說,“他對林清然也一樣?大概率不是吧,忽冷忽熱的過日子,沒什麼意思,該散了。”
雯珺一時無話。
她記得清楚,那時候黎璟深還不過二十歲,從國外回來身邊跟著林清然,他說要跟林清然結婚。
有林清然在身邊,他好像變了個人,熱情開朗,侃侃而談的誇讚。
“你現在還沒到我這個年紀,婚姻不隻是感情,是這個人能為你帶來什麼價值。”雯珺微微歎口氣,“我就是個例子,如果我指著感情活著,也不會現在還沒跟你公公離婚。”
雯珺的態度讓岑歡挺驚訝,她以為她會裝作很惋惜,最後說尊重她的決定。
可能是她太狹隘了。
言外之意,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需要依靠黎璟深。
岑歡苦笑,“可能我沒有過過幾天捉襟見肘的日子,比起利益價值,我更在乎情緒價值。”
雯珺對岑歡失望,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講,“你啊!不撞南牆不回頭,我答應過璟深,你們的事情我不會再插手,你們兩夫妻去定奪吧。”
岑歡難過的看著雯珺,動動唇,想說的話還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她隻是想有個完完整整的家,踏踏實實的過日子,黎璟深並非良人。
車子開到黎家。
岑歡半路就發覺走錯路了,不是回清城灣的,也沒起反調,非要回去。
“上次的事情你彆怪我,被人抓傷了,怕得hv,正常人都會怕,我是反應激烈了。”雯珺從車上下來,突然提到前段時間的不愉快。
岑歡早就不放在心裡,“正常反應,我能理解,不光您怕我也害怕,幸虧虛驚一場,那次的事也給我一個教訓,做律師的不能投入太多個人色彩。”
吳婷這事,岑歡想不通,吳婷究竟要怎麼樣,深夜求助,被人打的沒了半條命,她還被無辜的挨了一刀。
王律竟然說,吳婷撤訴了,不準備起訴那個人渣。
雯珺對岑歡的職業有了有色眼鏡,“做什麼不好,非做律師,女孩子家家,沒必要太拚。”
岑歡自嘲的笑笑,“我還沒拚呢,身體就被弄成這樣。”
從花園進來,青青麻溜的接住了雯珺脫下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