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擰眉,不太相信。
她住了這麼久,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是黎氏集團
雯珺遞眼色給黎盈,讓她彆說話。
黎盈突然想到了一些事,頂風而上故意問雯珺,“媽,我記得清城灣是二哥最開始接手集團開發的高檔樓盤,留下樓王的位置做婚房。”她看向岑歡,“所以為什麼叫清城灣呢。”
岑歡如遭雷劈,臉色明眼可見的難看,她就像是出笑話。
從來沒有再比她可笑的事情發生,住了這麼久的清城灣,她親力親為布置著的家,把她當做避風的港灣。
結果竟然是黎璟深為林清然留下的婚房,已經千瘡百孔的心,爛了。
雯珺看岑歡表情難看,忙解釋說,“彆聽黎盈亂講,巧合而已,巧合。”
周子初手攥成拳,看岑歡黯然傷神的樣子,壓抑著想要站在她身邊的衝動。
他沒有資格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保護她。
“為什麼叫清城灣,你去問你二哥,彆問我。”岑歡大方的一笑,“我先回了。”
黎璟深下來看到氣氛不對,岑歡看到她笑容立刻消失,偽裝也不想偽裝了。
岑歡頭也不回的離開,跟黎璟深多一秒眼神接觸都不願意。
黎璟深跟在她身後。
雯珺埋怨黎盈說,“你沒事非提這些乾嘛,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哥娶的是岑歡,不是林清然,有些事情知道不如不知道。”
雯珺摸清黎盈的脾氣,占有欲強,看不慣她對誰好,她對岑歡的關心也儘量克製。
可黎盈還是針尖麥芒,處處招惹岑歡不痛快。
黎盈裝無辜的眨眨眼睛,“她心眼小怪誰啊,住在清然姐的婚房,我如果是她,就馬上搬出去,臉皮真厚。”
說完瞄了眼臉黑如鍋底的周子初,“你們法學院的人,都這麼沒臉沒皮嗎?”
“黎盈,你說話彆那麼難聽。”周子初氣頭正盛,心裡積攢的仇恨種子越來越深。
總有一天,她要讓黎盈生不如死。
岑歡身體不好,不能開車,黎璟深從司機手裡拿過車鑰匙。
岑歡沒猶豫,拉開車門坐到後麵,黎璟深的副駕駛,她這輩子也不想坐了。
兩人一路無言,車裡氣氛安靜。
回到清城灣,岑歡先下車,刀傷加中毒傷了元氣,又受了太多的憋屈氣,臉色難看到灰突突的。
愛人如養花,黎璟深給她澆的是百草枯。
“我媽媽,跟你在一起嗎?”黎璟深的手機響了,他沒有跟岑歡一起進門站在外麵,按了接聽是崽崽的聲音。
“沒有,你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碼?”
崽崽說,“名片在我的書包裡,媽媽出去很久了都沒回來,我有點擔心她,如果她不在你這裡,會去哪裡,這裡我們沒有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