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不否認,是儘力了。
黎璟深臉色難看,岑歡竟看出他好像很委屈挫敗感,情緒複雜的都寫在臉上。
“早點睡吧,晚安。”岑歡背過身子,腳步沉重的上樓,不想再跟黎璟深有太多牽扯,越說越亂。
多說無益,這些都是後話,她想要的是十分的愛,黎璟深儘力也隻有三分,猶豫的愛人,不值得留下。
可能黎璟深最後對她連這三分都不到。
清早,搬家公司的車就來了,前前後後幾輛車,汽車發動機熄火的聲音厚重。
黎璟深一夜沒睡,眼瞼發青,深沉的眸子布滿了血絲,給人肉眼可觀的憔神悴力。
身上失去了以往的精致清爽,煙味很重。
下樓的時候,看到搬家工人在搬冰箱,還有在搬電視,茶幾。
這就是岑歡說的,沒有多少東西要帶走的。
岑歡單手叉腰指揮著工人。
黎璟深抬抬下巴,指著那些要被搬走的大件,“你說的,沒有什麼東西拿?這些是什麼,你準備都搬到北京嗎,搬過去還不夠物流的費用。”
黎璟深看,連淨水器都被人拔掉電源要抱走,岑歡好像要把她存在過的痕跡,全部清零抹乾。
岑歡道出要搬走的理由,“這些都是我買的,我不想彆的女人,用到它,黎總錢多可以換新的,用二手的顯得你小氣。”
黎璟深看岑歡快要把家都拆了,倦怠的笑笑,嘴硬的說,“你還介意這個,我會記得換新的,你說的沒錯,用舊家具是委屈了新人。”
岑歡艴然不悅,“還有,那些花,交給你了,你儘量彆養死了,每天花不了你多少時間,澆點水就成。”
黎璟深看著家裡到處擺的盆栽,岑歡彆看平常大咧咧的,養這些植物,都養的枝繁葉茂,就連養那種路邊買來的小魚苗,都能養成肚皮鼓鼓的小魚。
“有點難度,我五行缺土,這些植物養什麼死什麼。”黎璟深沒胡掰,他是聽過有這種說法,對岑歡的囑咐,無能為力。
岑歡舍不得看著這些水培土培,如果不是北京租的房子不大,放不進去這些。
歎口氣說,“也是,誰跟你都帶死不活的,怎麼能指望你把這些照顧好,儘量吧。”
黎璟深想說,想要照顧好就留下來自己照顧,看著這些上上下下忙碌的工人,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去意已決的人,又怎麼是三言兩語能挽留住的。
岑歡繼續去指揮工人搬什麼物件,她準備把這些家具都放到方以南新買的房子裡。
正好她們家還沒填大件,兩全其美的事了。
黎璟深沒準備多留,去樓上換了身衣服出門,臨走時站在門口遠望了好久,胸口跟被刀子刺進去一樣,越紮越深。
他知道再回來,這裡就會恢複冷清,再也看不到那道身影。
搬完家已經是下午了,岑歡說的口乾舌燥,跟著搬家公司的車一起,去方以南新買的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