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璟深皺眉看著方以南,“以後你知道她有什麼難處,她不好意思開口,你麻煩聯係我。”
方以南撇撇嘴,“岑歡什麼性子,天塌下來都要自己扛,她應該能過的不錯,遠離晦氣的婚姻,一身清爽。”
黎璟深被方以南不留情麵的挖苦,也不惱,“但願如此。”
方以南盯著黎璟深離開的背影瞧了半天,黑色西褲黑色襯衫黑色皮帶,襯衫收進西褲裡,板板正正,皮相骨相一頂一的極品。
揉了揉頭昏腦漲的腦袋,岑歡作孽第一段婚姻就遇到這樣的人,以後再找,可千萬彆拿渣男做對比。
……
北京三月,寒風在空曠的街道上呼嘯,帶來刺骨的冷意。
岑歡加班回來,走到樓下看到家裡客廳燈亮著,抬頭在樓根底下站著,嘴裡嘀咕,“出門忘記關燈了?”
她冷的搓了搓手,凍的耳朵通紅,一路小跑進樓道。
剛掏出鑰匙,門被人從裡麵打開。
岑歡抬眸瞳孔一顫,手裡的鑰匙啪潵一聲掉在地上,“你誰啊?”
要不是旁邊的鞋架,岑歡真以為是自己走錯了樓棟,家裡怎麼會有個男人?
“房東讓我住進來的。”男人彎腰把鑰匙撿起來。
岑歡接過男人遞來的鑰匙,一臉疑惑,“房東說了,一起合租的要女孩子,他怎麼回事。”
岑歡現在住的地方離律所很近,每天步行上下班幾分鐘的路程,這裡的房租不便宜,隻能合租。
一百多平的房子,隔成三居室,對門租的女孩子跟她差不多大的年紀,是公司的小白領,也是從滬市來的,這幾天出差。
退租那個年齡稍微大一些,覺得在北京壓力大,辛辛苦苦這麼多年,也沒攢下什麼積蓄,跟男朋友一起回老家結婚去了。
房間才騰空沒多久,房東就迫不及待的招租客進來,竟然是個男人。
岑歡一臉不滿,上下打量著長得斯斯文文,眉清目秀的新租客。
“我已經交了租金,房東也沒跟我說合租的是兩個女孩子,我叫陸燃。”
說完陸燃看眼前的女孩凍得鼻尖通紅,進來這會兒都沒緩過來,他把客廳的空調打開,“你放心,我不是壞人,平常在家的時間也不多,隻有晚上下班的時候會回來,工作也挺忙的,在五院工作。”
“我叫岑歡,你是醫生?”岑歡對這個職業,倒是有些好感,至少做醫生的都不會太邋遢,不會房間裡傳出臭味。
之前那個大姐,共用地方總是弄的亂七八糟,共用洗衣機也被她用來洗內褲,岑歡不止一次看到她往廚房的洗菜池裡吐粘痰。
“外科醫生。”陸燃走到飲水機旁,用杯子給岑歡倒了杯熱水,“如果你還是接受不了,房租到期我就搬走,實在抱歉,我不知道合租的都是女孩子。”
岑歡聽陸燃的口音不像本地人,順嘴問了句,“醫生不是收入蠻高的,還用合租?”
陸燃笑笑說,“我是滬市人,不準備在這裡買房子,父母在不遠行,到時間會調回滬市,在北京,我工作忙在家的時間又不多,合租經濟實惠,律師收入不是也不錯,岑律師怎麼想著要合租。”
岑歡一臉警惕,“你怎麼知道我是律師。”
陸燃抬抬下巴,岑歡尷尬的笑了笑,捧回來的文件夾上有律所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