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燃隻要有空,不在身邊的話,都會給岑歡發信息打電話,去哪裡聚餐也會提前發定位給她。
就是因為陸燃太好,才讓岑歡勇敢的想再邁出去這一步,想試試跟他結婚。
岑歡在那兒聊了半天,掛斷電話再回來,方以南已經吃完最後一塊毛肚。
“聊那麼久,你倆才剛分開多一會兒啊。”
岑歡說,“他讓我過去,明天就去見他爸媽,之前通過電話,他父母都是挺隨和的人,不知道見麵了會怎麼樣,知道我離過婚跟,會不會故意為難我,我可不想因為男人還要看臉色。”
方以南聳聳肩,“誰傻啊,不接受你這樣的兒媳婦,有能力有顏值,誰家不巴不得搶著要,離過婚了又能怎麼樣,又沒孩子。”
岑歡習慣性的各種假設可能,這樣什麼場麵都能接受。
又回到滬市,岑歡推開客廳的窗子散味,外麵的風吹進來,帶著潮濕的冷意,連空氣都是熟悉的味道。
方以南冷的去關窗子,把中央空調開到最大,“我這身子骨,不禁吹。”
岑歡坐回沙發上,手托著腮說,“這裡好像比北京的冬天都冷,濕冷很難受,太久沒回來了,有點不適應。”
方以南遞給岑歡一瓶檸檬汁解解膩,“你是太久沒回來了,歡歡,禾夏要離婚,前幾天她來找過我,問我有沒有熟悉的律師。”
岑歡抬抬眼皮,“韓天宇不是對她蠻好的,因為什麼離啊。”
“婆婆唄,嫁了個媽寶男,韓天宇那貨啥事都聽他媽媽的,禾夏生完孩子以後,抑鬱過一段日子,她想爭取撫養權,韓家不同意。”
“她寶寶,幾歲了?”
方以南盤腿坐在沙發上,“兩歲。”
岑歡冷淡的“哦”了聲,不想多評價,跟禾夏這些年都沒聯係過,現在還能想到她那場曠世婚禮。
婚禮辦的再隆重有什麼用,該離還是會離。
這兩年接過的離婚官司不少,白手起家的夫妻,可以在法庭上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但凡走到法庭這一步,基本上都鬨得很難堪撕破臉皮,互相傷害。
她跟黎璟深,才算真正意義上的和平分手,岑歡覺得一大部分原因,是她沒什麼想要的,給彼此留體麵。
就連清城灣的那套房子,她都不爭。
方以南試探的問,“要不你幫幫禾夏,我知道你打過不少離婚官司。”
岑歡決然道,“不幫,她也不會信任我,而且禾夏多要麵子的一個人,不會想讓我知道太多的。”
方以南琢磨著岑歡說的有道理,隻好說,“我再幫她聯係旁的律師吧,孩子兩歲,撫養權應該很容易爭到。”
岑歡覺得沒那麼簡單,提醒了句,“你也說了禾夏有段時間抑鬱,他們可以抓住這個點,認為禾夏沒有撫養能力,孩子在女方身邊,不利於孩子的成長。”
方以南聽的煩了,“結婚生子,在我眼裡是最蠢的事了,給自己找不痛快,岑歡你再結婚,可得要看清,吃一塹長一智,光戀愛多好,乾嘛要結婚啊。”
岑歡清醒而自知,“再糟糕,也不會跟第一段一樣,挺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