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待你那麼好,你一直躲著她,是不太仁義。”黎璟深微微歎口氣,“她嘴硬心軟,一直把你當家人,她身邊也就那幾個人,對你跟芳姐的感情,你也知道,當時你們兩個都走了,她傷心難過了很久。”
黎璟深有自知之明,他在岑歡心裡,或許都不如蘭蘭跟芳姐,現在就是可有可無罷了,最好是無。
蘭蘭窘迫的癟著嘴,“我離開小姐之前,答應過她一定會把日子過好,我沒有臉在見她,當時應該聽小姐的話,不要年紀那麼輕還沒到領證的年紀就要跟人生孩子,那時候我還覺得小姐囉嗦,管的太多了。”
蘭蘭難過的說話都哆嗦,“我現在這樣,小姐肯定很失望吧,我給她丟人了。”
黎璟深沒興趣打聽這個年輕的小姑娘,是怎麼一張嬌嫩的臉蛋,變成現的飽經風霜的滄桑,兩邊臉蛋黃土背朝天的高原紅,粗糙又乾燥。
黎璟深說,“她怎麼想的我不知道,我對你隻有一個要求,照顧好岑歡,她的日常起居,生活習性,我知道隻有你跟芳姐最了解,芳姐我請不回來,岑歡交給你了,把她照顧好,至少生活上的問題,不要讓她操心,薪水我來支付。”
蘭蘭點頭,感激的看著黎璟深,眼眶濕潤晶瑩流下,“我會的,黎先生。”
岑歡折騰黎耀說,“送她回去吧。”
黎耀不想動,乾爹發號施令了,也隻能走一趟,安頓好叫蘭蘭的女傭人。
……
陸燃在寒風下,依然腰杆挺的直直的,凍的鼻尖發紅。
已經到了春天,天氣還是濕冷,刺到骨頭縫裡,他手上還提著路上給岑歡買的烤紅薯跟糖炒板栗。
等了又等,一直到岑歡搭乘的網約車在路邊停下,岑歡從車上下來。
岑歡關上車門,夜裡冷風瑟瑟,她想要馬上回酒店洗個熱水澡睡覺。
回身的刹那,跟走過來的陸燃撞了滿懷。
連續消失幾天的陸燃,這麼晚了出現在酒店門口,隻走兩種可能,提前想通了,或者怎麼也想不通的過來質問。
“等很久了?”岑歡看陸燃的樣子,心疼他不知道在外麵等了她多久。
他是不會進去等嗎?非要在這兒挨冷受凍的。
“你下班時間我就過來了,給律所打過電話,說你已經下班了。”陸燃眼神晦暗不明的笑笑,“你去哪兒了?離下班時間那麼久,你現在才回來,是去見誰了?”
岑歡愣住神,這樣的陸燃讓她陌生。
一但兩人之間信任崩塌,就會一直懷疑,不受控製的腦補一切,被自己深愛的人欺騙滋味不好受。
陸燃現在正經曆著這種痛苦。
岑歡愧疚感濃濃的在心口化開,散到五臟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