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她,黎璟深怎麼可能對田小草施以援手,需要幫助的人太多,慈善基金都需要冠名,做慈善也都是帶有目的。
從病房出來,岑歡叫住走在前麵的黎璟深,“你沒有義務去承擔這些,雖然這是最好的辦法,能幫她走出來,把你當成了什麼?冤大頭嗎。”
黎璟深提步停住,回身看著岑歡。
“對我來說,你認為養三個人,可以上升到義務跟責任嗎?舉手之勞都不算,你彆想太多,就當我積德行善,見不得人間疾苦。”
黎璟深說的輕描淡寫,這種事對他來說,也的確是不值得一提。
“謝謝你。”岑歡這聲感謝,不光是替田小草說的,也是為了自己。
已經沾手上的事,她說不聞不問,怎麼可能,恍惚間回到過去。
岑歡不能否認,跟黎璟深的婚姻不和睦順遂,溝溝坎坎。
但是沒有一次,她遇到事情,黎璟深不站在她身前幫他遮擋著。
“岑小姐。”
岑歡聽到有人在身後喚她。
她跟黎璟深同時回頭,穿著護士服,身材高挑的美女護士朝她走過來。
“陸醫生怎麼辭職了?這麼突然,你們是要回北京了?我們前陣子還在排班呢,說最好是休息日,參加你們的婚禮,婚禮在哪裡舉行定了沒有。”
小護士說話的時候,眼睛控製不住的往岑歡身旁的男人身上撇。
高大挺拔,衣冠楚楚,輪廓深邃,見了一眼就想拍下來丟微信群裡分享遇到的帥哥。
黎璟深又被晾在一邊,好像周遭人還在認為,岑歡的男朋友是陸燃。
毫不知情的岑歡詫異的嘴巴微張,“陸燃辭職了?”
岑歡不會不清楚,這份工作對陸燃來說有多重要。
六院也是陸燃的理想,年紀輕輕提上副主任,未來不可限量,錦繡前程都在等著他。
竟然辭職了。
護士一臉惋惜,“醫院這邊也舍不得,放棄未來的行業大拿,陸主任辭職挺突然的。”她好奇的打聽說,“還是說陸主任有好的去處了,私立醫院是公立醫院收入高,但是對以後深造也沒什麼好處。”
黎璟深眼底露出不耐,催促岑歡說,“再不走,回去要很晚了。”
小護士敏感的察覺出一絲曖昧,心裡揣測著,這是什麼情況?
岑歡去上廁所,黎璟深在附近的長椅上坐著。
隔了一會兒,岑歡把手上的水擦乾,這才從衛生間裡出來。
黎璟深看她心思不寧的樣子,人在身邊,魂都跑了幾公裡以外了,
“擔心?想打個電話問問,問問他為什麼要辭職。”
黎璟深一語說中岑歡心裡的症結在她耳邊循序善誘的安慰,“不要想的太多,他辭職跟你有什麼關係,難道分手了,還要管他一輩子。”
岑歡輕抿著唇瓣,緩了一會兒才調解好情緒,黎璟深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