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必須跟我。”禾夏作為母親,咬著後槽牙,“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
岑歡手機響了,她沒有看是誰打來的,按了靜音。
岑歡問,“孩子幾歲了?”
禾夏,“剛滿兩歲半。”
岑歡揉了揉眉心,早就從方以南那聽禾夏要離婚的事,在北京那會,方以南就說了禾夏準備離婚。
她不明白,究竟要準備什麼,準備這麼久。
岑歡說,“之前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幾率可以要來撫養權,為什麼非要等到百分之五十的時候,你說孩子必須跟你,現在這個年齡段,法院會選擇最有利於孩子成長的一方撫養。”
禾夏不服氣,跟岑歡爭辯,“嫁到一個家庭除了自己的孩子跟媽媽有血緣關係其他人都是外人到離婚的時候竟然連唯一的血脈都不能帶走這對於一個媽媽來說真的太殘忍了麼。”
岑歡,“法律有時候不講情理,你現在能做的是跟韓家人好好溝通,爭取他們主動放棄。”
禾夏憤然起身,“溝通不了我才想起訴,我什麼都可以不要,淨身出戶都沒關係,我隻想要我的孩子。”
岑歡直觀的感受到了,為母則剛,她沒做過母親不太能理解這種感覺。
方以南握住禾夏的手腕,讓她坐下來說。
禾夏甩開方以南的手,問岑歡,“我有幾成勝率。”
岑歡,“這不太好說,如果結合你現在的情況,應該隻有三成不到,或者更低。”
禾夏瞬間魂跟被抽走一樣,嘴皮子顫了顫,呼吸起伏粗重。
“你做我的代理律師,岑歡我相信你,你一定要把孩子的撫養權爭取到。”禾夏對岑歡的語氣放軟,“律師費,官司結束以後我再給你。”
禾夏好麵子,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來找岑歡,至少不用馬上支付起訴的費用,韓家已經把她所有的卡都停掉了。
方以南為閨蜜排憂解難,“錢的事你先不用擔心,我來幫你拿。”
禾夏不領情的拒絕,“這點錢以後我能拿得出來。”
方以南對禾夏也沒轍,不知道他腦子是怎麼想的,這時候了還自己強撐著。
岑歡,“這個不行,我也是給人打工的,需要走流程簽合同,每一個環節都不能變,可能走訴訟墊資,費用要比普通的代理費更高一些,但是雲和沒有,沒有先服務後收費這一說。”
方以南驚訝的看著岑歡,大家朋友一場,岑歡怎麼做到這麼冷漠的。
明知道禾夏現在走投無路,父親破產鋃鐺入獄,留下一大堆的負資產,還不幫幫她。
禾夏,“我知道了,過兩天再答複你,我必須要我的孩子,他從出生開始,沒有離開過我一天。”
禾夏難過的眼睛發酸,“如果不是為了孩子,她不會在韓家多留一分。”
跟禾夏又簡單的聊了幾句,方以南看禾夏強忍著眼淚憋的滿臉發紅的樣子,心跟被放在油鍋裡煎炸一樣。
岑歡看禾夏現在這副樣子,慶幸自己跟黎璟深離婚的時候,沒有孩子。
感情不和就分開,有了孩子以後,想灑脫都灑脫不起來。
捉襟見肘的禾夏,為了錢發愁,合同也不敢簽,跟方以南一起離開。
兩個人走了以後,岑歡這才有空看手機,兩三個未接來電都是黎璟深打來的。
忘記了,黎璟深今晚約她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