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歡撥開黎璟深捏著她下巴的手,“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我以前就想著,我要結婚,我要有個家,我沒太體會過家庭溫暖,現在沒這個想法,覺得結婚很麻煩,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狀態,最好了。”
黎璟深嘴角噙笑,坐到沙發上,饒有心思的眼神打量著岑歡,“我們兩個現在的關係是,玩玩?”
岑歡抿著唇瓣,找不出一個特彆貼合的形容詞,“玩玩,最好不要讓太多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在雲和我之前做出的所有努力,已經被人說成好裙帶關係,說我勾引你,所以才有案源,”
黎璟深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下來,“隨你,聽你安排,你想怎麼玩都可以。”
岑歡抱著肩膀椅在牆邊,眸子裡是微不可查的暗淡,深呼一口氣。
她不敢追求太多,也是對黎璟深負責,陸燃是前車之鑒。
她現在的原生家庭,怎麼能把黎璟深拖下水。
岑歡把藍色的絨布盒子放到茶幾上,等著同城跑腿去拿,親自還給陸燃。
跑腿小哥還沒來,黎璟深隨手拿起盒子打開,看到裡麵的鑽戒。
沒多看一秒,盒子關上,“什麼時候買的鑽戒?這品相跟大小,值不了什麼錢。”
黎璟深口中的值不了什麼錢。
岑歡開始心疼陸燃,不知道他是攢了多久的工資。
岑歡輕描淡寫,“彆人送的。”
黎璟深也不自討沒趣的追問,心裡已經知道是誰了,乾嘛還非聽到他的名字。
“準備還回去?還是戴上。”黎璟深不知道岑歡已經叫了同城跑腿。
岑歡不會做出用陸燃來故意挑釁激怒黎璟深的事。
岑歡不是沒見識過黎璟深發狠的樣子,彆看他現在韜光養晦,讓人有種脾氣極好的錯覺。
黎璟深現在可以跟你笑著講道理,說不上什麼時候,直接翻臉給你立規矩。
岑歡一語雙關,“尺寸不合適。”
跑腿把戒指取走,岑歡三令五申,一定要親自交到本人手裡。
到律所,岑歡跟一直在等她的禾夏聊了幾句。
禾夏哭哭啼啼的,重點是她的寶寶有多帥氣可愛懂事,如果不是沒有辦法,她肯定想給她兒子一個健全的家庭。
是韓家人逼著她離婚。
岑歡越來越深有感觸,婚姻不易,如果上一輩從中作梗,哪怕兩個人感情再好,也會被鬨騰的支離破碎。
禾夏說著說著,拿手機出來,給岑歡看她寶貝兒子的照片。
“我兒子長得這麼好看,那麼聰明,嘴巴很甜的,誰見到他都喜歡。”
岑歡往屏幕上搭了一眼,順著禾夏的心意,“寶寶好可愛。”
親媽濾鏡嚴重,岑歡覺得禾夏的兒子長得普普通通,完美避開了父母的優點。
“如果準備起訴的話,你贏麵不大,韓家的條件更適合孩子的成長,你要有個心理準備。”作為虛情假意的閨蜜,岑歡也是想儘力幫禾夏。
認識這麼多年,不算有深仇大恨,最多被禾夏擠兌了十多年,兩人誰也不讓誰,見麵就掐。
現在一個離了婚分了手,一個當了媽要離婚,半斤八兩,誰也沒比誰強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