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怕得罪黎璟深,不敢去看黎璟深的眼睛,眼神躲閃避開。
黎璟深冷聲道,“你在道德綁架。”
他挺討厭賣慘的人,現實情況擺在那裡,不能要這要那,如果孩子接過來,她有什麼精力上工。
“我沒有,小姐我不是這樣想的。”蘭蘭淚水在眼眶打轉的解釋。
眼淚珠子劈裡啪啦流下來。
岑歡瞥了黎璟深一眼,他作為男人,不太容易感同身受蘭蘭的處境。
岑歡體諒,“我知道,你是沒辦法。”
黎璟深對岑歡的做法,很難讚同。
岑歡出門,門口還有保鏢等著,哪怕黎璟深在。
岑歡轉身對黎璟深說,“我知道你調查一個人很簡單,幫我去查下周也,這個名字,你聽過嗎?”
黎璟深沒有印象的說,“不認識。”
他問,“你懷疑綁架案跟他有關係,否則乾嘛無緣無故的去查他。”
岑歡說,“法律上有句話講,疑罪從無,我隻是懷疑,沒有證據,女人的第六感?”
黎璟深,“我抓來他問問,不就清楚了。”
岑歡搖搖頭,“還不確定,他跟岑婧雨很熟,我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說完岑歡上了車,黎璟深則自己開車走了,讓岑歡有保鏢護著。
黎璟深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機響了,他看是黎盈,直接按了掛斷。
黎盈鐵青著臉,手機摔到一邊,力氣很大,摔的手機屏幕碎掉。
黑色西褲白色襯衫,周子初看黎璟暴躁的樣子,慢悠悠的勸她說,“不接就不接唄,你哥現在正忙著談戀愛。”
黎盈嘲諷道,“是什麼光彩的事嗎,跟他談戀愛的,不就是以前穿過的那雙破鞋嗎,我有什麼打擾到他的,我就是想問問,他去不去清水鎮,一家人需要整整齊齊的。”
周子初閉上眼睛,嘴角上揚,他還記得岑歡跟黎璟深離婚以後,要離開滬市。
他信誓旦旦的在心裡想,等她回來,肯定是另一副光景,他要把黎家的人全部踩在腳下。
多麼意氣風發的誓言。
現在岑歡回來了,他還是停滯不前,彆人以為他做了駙馬,還不是黎家養的那條狗,人人都看不起他。
黎盈暴躁的樣子,他已經習以為常,黎家就是騙子。
讓他娶黎盈之前,沒有一個人告訴過他,黎盈住了那麼多年精神病康複醫院。
他問過雯珺一次,她那麼無所謂的態度,輕描淡寫的一句,“她早就好了哇。”
他又不是傻子,黎盈吃躁鬱症的藥,他撞見過無數次,她時而暴躁時而正常,所有的壞脾氣,都得讓周圍人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