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認識了。”萍萍聲音小的幾乎讓人聽不到，岑歡聽成了，“還認識的。”
“你是她媽媽啊？”岑歡抬起眸子看了眼長的乾癟的女人。
“我是陳桂芳，陳萍萍的媽媽。”女人有些結巴，知道從城裡來的這些，都是主人家的。
岑歡看著陳萍萍微微隆起的小腹，對陳桂芳說，“你跟我來，我有話跟你講。”
陳桂芳放下手裡的掃把，離開時瞪了女兒一眼，兩天出去亂跑，不該接觸的人也要接觸。
“你女兒是不是懷孕了？”岑歡沒繞圈子，直接把心裡的猜疑告訴陳桂芳。
陳桂芳心裡咯噔一下，立馬否認，“你不要亂說話，我女兒才十三歲，這種話傳出去，以後怎麼嫁人。”
岑歡一想到那雙迷茫無助的大眼睛，心裡就有種被勾起來的憐憫。
正巧周子初路過，陳桂芳剛才說話的嗓門可不小，被他一個字不落的聽到。
岑歡避諱的清了清嗓子，想要掩飾。
陳桂芳卻不依不饒，“你不能說一個黃花大閨女懷孕了，這位小姐，我知道你是城裡來的體麵人，怎麼就說些不體麵的話。”
岑歡冷靜的眯眸打量著陳桂芳，剛才看著老實巴交的，是錯覺。
周子初替岑歡開解說，“隨便聊聊而已，又不是拿村裡的大喇叭通知。”
陳桂芳堅持說，“我女兒清清白白，見了一麵就說她懷孕了，你是大夫嗎。”
岑歡遠眺著蹲在邊上的陳萍萍，瘦瘦小小的惹人憐惜，“如果沒有，你女兒看著營養不良，身高也不大達標，我讓人陪她去醫院體檢一趟，不需要你們付錢，你覺得怎麼樣。”
岑歡想，她提出的想法，換做任何一個正常的母親，都可以接受。
陳桂芳反應激烈，“不行，我女兒身體很健康，她跟我一樣，每天吃很多，也吃不胖。”
周子初看陳桂芳大嗓門口水飆出來的樣子，嫌棄抬起胳膊，讓她站的離岑歡遠點。
“不行就不行，岑小姐也是好心，不願意就算了。”周子初勸岑歡，“彆跟這種人多費口舌，算了吧。”
岑歡已經不想再跟陳桂芳廢話。
她闊步走到陳萍萍身邊，對她說，“我最近這幾天就住在這裡，你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我叫岑歡，或者去找宋老師。”
陳萍萍不做反應，手緊抱著膝，她剛剛聽到媽媽說的話。
隔了幾秒，她害怕的問，“如果懷寶寶了，是不是要把寶寶生下來。”
岑歡心臟跟被一雙無形的黑手緊緊攥住一樣，“如果拖的時間久了，是要生下來的，你跟姐姐說，是不是有人……”
岑歡還沒說完，陳桂芳直挺挺的衝過來，彎腰動作很粗魯的握住女兒的手腕，跟提溜小雞崽一樣。
“孩子年紀小亂說話，你問她有什麼用。”陳桂芳把陳萍萍拽的差點摔在地上。
陳萍萍被陳桂芳帶走，岑歡目光隨著這對母女倆一直到視線裡看不清了。
周子初說，“那孩子一看，肯定是肚子被人給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