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璟深倦怠的從車上下來,岑歡精致五官灰突突的,像是蒙上一層灰。
折騰了一晚上,黎璟深還要馬上跟著黎家人一起去山上祭祖。
岑歡心疼的說,“我讓你一晚上都沒休息好,你要是還有時間,就找個地方臨時睡一下,這樣能有精神。”
被岑歡關心惦記,黎璟深握著岑歡的手,挨著唇邊,蜻蜓點水的貼了下,“你讓我一晚上沒休息好的時候,還少嗎?我是吃苦耐勞的。”
岑歡瞬間心領神會,“沒個正經。”她提起正事,“我就不要跟你一起上去了,挺嚴肅的事,我這個不和諧的因素,就彆上去了,我在這裡等你們。”
岑歡看著在自嘲,黎璟深怎麼會不知道,她就是不願意。
“我明白,你回去補個覺,等你睡醒了,我就回來了。”
岑歡點頭,問黎璟深說,“你大哥跟徐夢瑤怎麼沒來?這事他們不能落空的,除非有什麼重要的事耽擱了。”
黎璟深無所謂的態度,“他們兩個最近鬨的不太愉快,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帶著孩子去了香港,一個去了聖托裡尼。”
岑歡調侃的說,“鬨不愉快,都挺會選地方的,有錢就是好,吵架了都能去洋氣的地方度假。”
黎璟深問,“你很窮嗎?”
岑歡,“沒富裕到哪兒去,事情太多了,我那點錢都散出去了,沒關係,我的業務水平,不至於餓死,沒錢再去賺。哦”
黎璟深單手插兜微微俯身靠近,在岑歡耳邊小聲的說,“可以換個思路,有個男人,主動做你的提款機,可能是件挺幸福的事,要強可以,不要錢就是你糊塗了。”
岑歡白嫩的手掌抵著黎璟深的肩膀把他推開,“我就是一個糊塗蛋。”
黎家人都去祭祖了,岑歡回到宅子裡,打電話給宋歡顏,問她醫院裡的情況,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她回來的時候,看到警察進村子裡,聽說劉橋被帶走了。
她有些擔心,會不會因為證據不足,讓劉橋無罪釋放。
法律都講究證據,現在孩子沒了劉橋完全可以不承認,疑罪從無。
宋歡顏說了幾句堅持不讓岑歡還過來。
岑歡掛斷電話,在前廳吃早飯,這裡除了她,還有岑婧雨,都姓岑的,都是黎家的外人,不過她的岑,名不正言不順。
岑歡對岑婧雨,能避開就避開,能謙讓就謙讓,她骨子裡的自我修養,不允許跟岑婧雨有太大的衝突。
不管她是不是無辜的,也害了岑婧雨過了那麼多年的苦日子。
這筆糊塗賬,算不清楚的。
“不跟著一起山上?還來做什麼,自取其辱。”岑婧雨吃著八寶粽,旁邊的碟子裡是白糖。
岑歡想起來,她在邱家吃過幾次飯,吃粽子蔡梅會端來白糖讓她蘸白糖吃。
這種吃法,岑歡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