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耀聽到自己被安排到了天河中學,臉上的笑容也沒了。
黎璟深訝然岑歡的辦事效率,她竟然這麼快全部安排好了。
可是天河中學,黎璟深頗有微詞,又不敢反駁岑歡的決定。
什麼馬配什麼鞍,岑歡是完全沒有考慮這點,以為誰都跟她一樣,哪怕不用心,也照樣高分。
黎璟深不敢說,因為害怕。
他不是拎不清的人,黎耀的事情本來可以跟岑歡無關,怎麼說黎耀的存在,如果換做是心胸狹窄的人,絕對不能接受,相當於一定意義上的後媽。
岑歡雷厲風行,做事利落,不去計較,他還在那裡左右言他的,是在搞事情。
黎耀聽過天河中學,是滬市最好的民辦高中,裡麵學習壓力很大,卷到飛起,
他這個成績走後門進去,墊底都是抬舉他。
黎耀問,“有沒有稍微差一點的初中,我不夠資格進去。”
岑歡無奈的看著黎耀不自信的樣子,她不解的問,“為什麼要去差的學校?彆人成績好是彆人的事情,不用去在乎,你隻要記住那裡師資最強,哪怕你墊底出去,也要比普通學校的好很多,再說了你怕什麼?不是還有兩年呢,兩年的時間,你努努力,怎麼就是最差的,什麼事情沒做之前,你就說你不行,不可以這樣。”
岑歡言之鑿鑿,一點後路都不給黎耀留,每一句話都帶著強勢。
黎璟深朝黎耀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話。
家庭地位霎時凸顯,岑歡是一家之主,兩個男人要聽她的指揮。
吃好晚飯,黎耀都愁眉不展。
終於等到岑歡上樓,他跟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的纏著黎璟深,“乾爹,你救救我,我不想去天河,那裡麵都是大神,成績一個比一個好,我去了乾嘛?你跟你老婆說說,彆讓她太看得起我。”
黎璟深同情黎耀,這孩子沒什麼上進心,鬆散慣了。
他愛莫能助的說,“我答應過我老婆,家裡的大事小情她如果有能力解決的,都是她來做主,我隻要服從。”
黎耀是一點指望沒有,乾爹怕老婆,岑歡現在說什麼,他都不敢說個不字。
他就要成為怕老婆的犧牲品。
“我害怕啊,我真的不行。”黎耀更慫,都不敢再去跟岑歡提想法。
她的目的是為了他好,他怎麼可以說,“我不想。”
黎璟深說,“她覺得你可以,理解一下,那孩子成績一直很好,理解不了什麼是學不會,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學習的料。”
黎耀就是這類人。
黎耀沒辦法再掙紮,隻能妥協說,“替我謝謝乾媽,為了我的事操勞。”
黎璟深拍拍黎耀的肩膀,“你去試試,你乾媽說的也沒錯,沒去試過怎麼知道你不行。”
跟黎耀聊完,黎璟深看時間不早了,挽留他說,“彆回去了,今天晚上就住下,明天再回去。”
黎耀搖搖頭,“不住了,出門的時候太奶奶問過我什麼時候回來,我答應她回去的。”
“我送你。”黎璟深掏出車鑰匙,準備送黎耀出門,順路給岑歡買西瓜回來。
岑歡懷孕以後,難得提出要求,她想吃什麼,幸虧不是深更半夜,這個時間哪裡都有的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