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個朋友多一條出路,你應當了解我當前所麵臨的困境同樣棘手。倘若我能助你脫困,而你也願意助我,那自是最好的結果。即便你不肯幫我,我亦不會強迫於你,因為我幫助你,並未期待過你的回報或圖謀些什麼。”我平靜地回答道,畢竟此事若是我表現得太過於急切,河伯恐怕也無法斷定我是真心實意,還是彆有用心。他行事一貫小心翼翼,擔心我萬一有所圖謀。
隻願河伯出世之後,能促使師尊與陸柔和仙子之間的情感愈發深厚……
"你果真心需吾助,吾自當傾力相援,既你曾救我一命,此事定當全力以赴。然有一事,尚需你相助,即便我能脫困而出,欲追尋心中摯愛之女子陸柔,奈何我那妻室,未必允準,彼身懷高絕修為,必定設法阻止。倘若你能製住她,或能使我在追求陸柔之事上稍顯順利些。"河神繼續言道。若我有能力阻攔她,當日便不會將難題推諉於河神了。其妻娜的實力實在驚人,對於此等強敵,我實無應對之策,如今修為有限,雖可行詭計權宜之計,然而真要硬碰硬,無論與誰交鋒,我皆難逃一敗塗地的命運。
此番請求,對我而言確乎太過苛刻。“既是尊夫人,吾插足其中恐有所不宜,且她未必會聽從於我,因你亦知我之力,僅是一位普通的修道者,如何能抵擋尊夫人的威勢?你若真要我協助你製止她,隻怕就算是舍棄這條性命,此事也無法辦到啊。”
我尷尬一笑,所言非虛,並非信口雌黃。我確實力不及人,無力阻止,對我來說,此乃比登天還難之事,幾乎無法實現。誠然,我雖能解開封印河神之術,那是體內碎片所致,然而此碎片並非無敵,僅是微弱力量的一隅,難以與其妻之力相抗衡。
河神陷入深思,“內子對我情深意重,我自然不願對她有任何不利之舉。但她占有欲極強,對我嗬護備至,也無法眼睜睜看著我落入他人之手。隻是我卻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這一切,畢竟這樁婚事自始至終是由長輩們安排的,我對她並無深厚的情感,二人硬生生湊在一起過日子,對我而言,猶如囚禁,痛苦不堪。但若直截了當地告訴她這些感受,無疑對她也是一種深深的傷害,畢竟她陪伴我度過數千載時光,說心裡話,我是感動的,然而沒有感情的事實也無法否認,感情之事,實難偽裝。”
其所言確有幾分道理,讓人一時難以判斷是應支持抑或是反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觀念,如若是吾,縱使無情感,也會承擔起那份責任,畢竟已結成夫妻,既然同舟共濟,便必須對此負責。然而人各有誌,有人追求的或許正是深情厚意,所有責任都在情感之下得以體現。故而不能斷言河神之行為是對是錯……
我與河靈尊者一同走出禁製之外,我立刻駐足,神情凝重地對他言道,“關於你破封之事,此乃秘中之秘,切不可泄露給任何人。若果真有人追問此事,無論對方身份何許,你隻須答曰,是此封印自行消解,你自身亦不知其詳因,總之不可讓人察覺與此事有所牽連。此後,我二人各自修行,不宜同行,以免引起他人疑竇。”
“謹遵所囑。”
河靈尊者點頭應允。
觀其神色,並非那般罪孽深重。倘若其所述皆屬實,那麼幕後之人究竟是誰,為何要如此陷害他?其中的因果糾葛,實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這其中的勾心鬥角太過錯綜複雜,以至於我此刻心緒紛亂,人人各懷鬼胎,使得我對真相愈發難以捉摸。
儘管如此,我仍決定探查一番。畢竟,王方平並未痛下殺手,而是以封印束縛河靈尊者,或許其中蘊含著他當年的良苦用心。或許,王方平當時也無法斷定河靈尊者是否真的犯下了那些罪責?抑或另有隱情才將其封閉在此?
這其中的種種緣由,我想,都值得深入探究。
內心深處,我堅定地認為河靈尊者所言非虛,他確乎遭人誣陷無疑。
回到狐仙洞府之後,我謹慎地潛回屋內安寢。此次外出歸來無人察覺,皆因那位嬰孩的奇特力量所致。隻需一日與其相伴,眾人便疲憊不堪,無力再起絲毫波瀾。
次日晨曦初露時分。
我們一起起身用早膳。不遠處突然傳來陣陣步履聲。
隻見河靈尊者自外踏入,目光炯炯地注視著陸柔和煦,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陸柔和煦,我曆儘艱辛尋至此處,隻為再見你一麵。你在我心中,始終是最重要的人。現今你居於這狐仙洞府已不再適宜,何不隨我返回塗山仙境,重拾師兄師妹往昔的美好時光呢?”
陸柔和煦瞬間呆立當場,滿目震驚地看著突然出現的河靈尊者,“你……你怎麼能夠逃出封印之地?”
而一旁的江嘯天,則緊鎖眉頭,眼中流露出嚴肅的神色。
我也隻好裝作滿臉驚詫地看著河靈尊者,畢竟為了掩人耳目,這出戲還需演得逼真些。如若我麵無異樣,豈非反而顯得過於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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