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奔波於奇異的領域,我仿佛褪去了一層皮,疲憊至極,連飯也來不及品嘗。在一係列紛繁複雜的事務中,我如同在幻境中穿梭,經曆了無數奇異冒險,雖然心累,卻未曾如此筋疲力儘。
幸而在日落之前,一切總算塵埃落定。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我的精神會徹底崩潰。這旅程充滿了無儘的繁瑣,一會兒要在魔法部門申明,一會兒又要向神秘議會證明。
手續完成後,他們卻又挑剔這缺少一角,那遺漏一環。我在相同的奇異之地往返了五次,若非看見他人同樣步履維艱,我幾乎懷疑自己成了眾矢之的。
我和師父疲憊不堪地回到了魔法旅社,仿佛被無形的力量壓垮,無法再起身。進入房間,我們便閉門長眠,不問世事。
這樣的疲憊對師父來說也屬罕見,他似乎從不知疲倦,從不困倦,我極少見他安睡。然而這次,他也無法抵擋,倒下即沉睡,他的堅韌都難以抵禦這份勞累,我又怎能例外?
他人無法體會我的疲倦,但這無疑是我們在奇幻世界中最艱難的一役。生活的磨礪,對任何人都是嚴峻的挑戰。
所幸,我並未完全融入凡人的生活,我每日打交道的是幽冥界的事務,若真在陽間過活,恐怕我會徹底崩潰。即便是如師父這般富甲一方的法師,麵對這樣的繁雜之事,也不得不四處奔忙,收集魔法契約和靈界戶籍。
此事何其艱難,簡直超出了人類的能力範圍。假若有片刻喘息,我必定會向他人傾訴這其中的苦楚。
不知何時,我陷入深沉的夢境,隻記得躺下的刹那,雙眼已無力睜開。待到再次醒來,陽光灑滿窗欞,我們竟睡足了一整日。
我半夢半醒地睜開眼,窗外已是清晨。記得回旅社時,正值夜幕七點。我看向魔力鐘,此刻正值早晨七點,我們足足酣睡了十二小時。
師父早已起身洗漱,我無力言語,隻能跟隨他的腳步,簡單打理一番。手握魔法契約與靈界戶籍,準備向靈媒楊朵報告我們的進展。
奇怪的是,她竟未前來詢問,或許是察覺到我們的辛勞,想讓我們多歇息片刻吧。
這位女巫,平日裡看似咋咋呼呼,實則心細如發,讓人不禁感到些許愧疚。
畢竟這座石堡都是用她的魔法石支付的。
無論如何,我應當親自向她解釋,把一切安排妥當。
穿過走廊時,我心中莫名湧起一絲不安與緊張。
這可是我們的結侶儀式之屋,屬於陰陽交彙之地。
不清楚她在想些什麼,是否喜歡這座城堡,是否願意與我共享這片空間。
更重要的是,一旦她答應,今日黎明,便可一同前往魔法管理局,領取結侶契約。
從此我們便能合情合理地共度餘生。
畢竟如今人鬼殊途,未締結契約,行為並不被法術界所接受,同榻而眠總顯得不合時宜。
兩個陽間的男子同居旅店,總有些違和,即便他乃是我師尊,但我更期盼能與女性巫師共處一室。
我輕叩房門,長久等待,卻無人回應。
難道……她們昨晚沉迷於魔法鏡像,至今仍未蘇醒?
這鏡像世界真有如此魅力?
以前從未察覺,她們竟熱衷於此。
整日困在旅館中,她們並未外出,隻在房間內沉迷於鏡像世界。
女性巫師的興趣果然與眾不同,換作我,必定無法忍受,任憑困在屋內整天觀影,我必然選擇外出漫步,享受自然的寧靜。
我連敲數次,聲震四壁,引得旅館內其他住客紛紛開門,抱怨我的噪音。
他們都被敲門聲吵醒,為何她倆仍沉睡不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江嘯天自一旁走近,見我仍在門外徘徊,眉心微蹙,“怎麼了,你為何還在外麵?”
“我不知道,敲了這麼久的門,她們都沒反應,好像屋裡沒人似的。”
我滿心困惑。
“去前台問問,看他們是否知情?”江嘯天語氣鄭重地建議。
我連忙跟隨師尊,兩人匆匆趕往前台詢問。
前台人員聞言,調閱了守衛的監視記錄,輕聲道“閣下,您的同伴昨晚已離開房間,根據監控,她們未曾返回。您不妨聯絡她們,看是否她們去了什麼地方遊玩。”
什麼?
她們竟然沒回來?
按照常理,她們不會擅自離開。
師父曾告誡過她們,若要在屋內觀看魔法鏡像,就不可隨意走動。
畢竟陰陽兩界尚存隱患,尤其在這陌生之地,更易遭遇不可預知的魔法事件
在神秘的奇幻世界裡,她們並非不懂規則的生靈,怎會無故失蹤?況且,為何不再返回?
這裡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我和師尊互望一眼,心中都彌漫著微妙的不安。
我們步入了那座矗立於奇異領域的旅館大堂。
我滿麵疑雲地注視著江嘯天,問道“師尊,或許是我多慮了,但此事總覺有異,她們二人向來穩重,絕不會隨意離奇出走。自她們離開後便未曾歸返,我擔心她們是否遭遇了不測。”
江嘯天眉頭輕蹙,“去尋找水澤之神,他長久以來關注著陸柔的動靜,或許他知曉一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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