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心中冷笑,這個蔡友君剛才一直不說話,任由陳誌根發揮,等到陳誌根說的話沒用了,他才出來打圓場,不過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罷了。
他搖頭道:“不用了,你們回去吧,讓大使楚錫明同誌來找我。”
“陳龍同誌,你這個要求不合適吧?”
蔡友君也顧不得扮白臉了,臉色一沉。
陳晉淡淡道:“合不合適不是你說了算,你們一個叫陳誌根,一個叫蔡友君是吧?看樣子級彆不高,是幾級辦事員?”
“你要做什麼?”
陳誌根臉色一變,覺得陳晉的風格有些熟悉,心中湧起不妙的感覺。
“回答我的問題。”
陳晉身上的氣勢釋放出來,立刻壓迫得陳誌根和蔡友君呼吸一滯。
蔡友君吞了吞口水道:“那個,我是二十一級辦事員,陳誌根是二十級辦事員。”
“回去吧,讓楚錫明來找我。”
“是是,我們先回去了。”
陳誌根兩人趕緊彎了彎腰,然後離開了辦公室。
看著他們狼狽的背影,斯特娜問道:“親愛的,這就是你們華夏的外交人員?”
陳晉臉色難看地點了點頭,歎了一口氣道:“是啊,斯特娜,弱國無外交,這些外交人員已經習慣了把自己放在弱國的位置,習慣性地去討好其他國家,希望得到彆人的承認和認可,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們什麼都做得出來。”
這也是陳晉對外交工作一直很不滿的地方。
在國內的時候,他就對j部的工作作風很不滿意,多次提出意見,並且親自進行改變,但收效甚微。
究其原因,就是高層的觀念沒有改變,他們是指揮棒,所以中層和基層的觀念也不會變,而他所做的一切,不過隻能在局部掀起一些浪花而已,很快又歸於平靜了。
想到這裡,他覺得未來的國防科工大學還要設立一個外交學院,專門培養符合華夏發展需要,能夠為華夏爭取國家利益的外交工作人員。
他們的唯一偶像就是,漢使。
很多人,包括很多華夏人都不了解漢使,殊不知他們是華夏民族最應該崇拜的人之一。
漢使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類人,他們是為了大漢利益可以主動出擊的人,和當前的外交人員妥協退讓、力圖避免衝突、委曲求全甚至主動奉送國家利益形成鮮明對比。
有一句話可以形容漢使的作用:“南越殺漢使者,屠為九郡;宛王殺漢使者,頭縣北闕;朝鮮殺漢使者,即時誅滅。”
張騫、蘇武、終軍、傅介子、班超、班固等等等,一長串漢使的名字,足以閃耀這個世界。
就拿蘇武來說,他在北海牧羊十九年,你以為他過得很苦嗎?真實情況是他雖然在北海放的是公羊,但是為了不讓他病死餓死,給漢朝進攻匈奴提供借口,還專門派女人侍奉蘇武,這個女人還給蘇武生了一個兒子,名叫蘇通國。
駐法蘭西大使館的這兩個工作人員,陳晉也認為問題很大。
他們的問題其實也是華夏文人的通病,就是喜歡裝,實際上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