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房大偉的話,陳晉搖了搖頭。
“房老師,不是我嘴皮子厲害,而是我有底氣,我們的國家和人民給了我無儘的勇氣。”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有人教導我,做人的時候,沒事彆惹事,有事彆怕事,一個國家也是如此吧。”
房大偉臉色已經平和下來,說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卻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很好奇,你是不是專門培養出來的?甚至你到了巴黎還能這麼自然,是不是以前就在莫城學習過?”
陳晉哈哈笑了起來。
“被我猜中了?”房大偉聽著他的笑聲疑惑起來。
陳晉搖頭道:“房老師猜錯了,而且完全錯了,我還沒出生,父親就犧牲了,母親生我時難產去世,那時候還在轉移之中,就把我交給養父養母撫養,1958年黃河發大水的時候,我的養父養母和一個弟弟不幸去世,我在汴州的福利院生活了五年,去年在父親戰友的關心下去了京城。”
“後來進入一家國營工廠當了保衛科乾事。”
“你現在隻是一個普通的保衛科乾事?”
房大偉有些不相信,一個普通的保衛科乾事,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見識,還能來到巴黎?
現在華夏還沒有開放對外政策,本國的人也不是隨便就能出國的,怎麼樣也不會讓一個小小的保衛科乾事出國,還有錢在巴黎買房子。
“現在我已經不是普通的保衛科乾事了。”
元虎接著道:“房老師,陳兄弟是國術高手,現在可是國內國術聯合會的理事長了。”
“小夥子會功夫?”
陳晉點頭:“會一點。”
元虎翻了個白眼,心中暗自吐槽,是會億點吧。
房大偉有些震驚,他雖然是文人,但三個兒子都從軍了,所以對功夫有不少了解,也知道練武要成高手有多難,以他們家的財力,就算是他很開明,也隻是把三個兒子培養成一般的高手罷了。
想要練成國術高手,天賦、功法、錢財缺一不可,但最重要的還是勤學苦練。
看陳晉的年紀,不過二十來歲,卻能成為高手,中間吃過的苦肯定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想到這裡,房大偉夫婦傷感起來。
元虎也是第一次聽說陳晉的過往,心裡很是震驚。
房夫人帶著歉意給陳晉倒茶:“對不起,小夥子,沒想到你的人生也這麼坎坷。”
陳晉擺了擺手道:“都過去了,現在我的生活越來越好,前途一片光明,所以沒什麼好悲傷的。我們活著的人肯定要向前看,才能對得起逝去的親人,不是嗎?”
房大偉聞言點頭:“你說得對,小夥子,逝者已矣,我們這些活著的人要活的更好,要替他們活著。”
陳晉看了一眼牆上的兩張照片。
是很大的黑白照片,是遺照,上麵是兩個青年男子,穿著軍服,應該就是房大偉已經犧牲的兩個兒子。
順著他的目光,房大偉也看到了,柔和的目光看著兩張照片道:“小夥子,你也看到了,我的兩個兒子是什麼身份,不怕告訴你,我還有一個兒子,你還敢買我們的房子嗎?”
“當然敢,房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