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他故意透漏給丁堯南的,要不然,天天看著黎夏晃來晃去,他連摸到手的機會都少之又少,太憋屈了。
黎夏想想也是,就上樓聽曲子去了。這麼多天,她都在玩,都選好彈什麼。
不過每天在家裡不練的話,她很怕考試那天會出問題。
夜晚,月牙在枝頭掛著。
黎夏剛洗完澡,臥室門就被打開了。
她一驚,連忙合攏自己的浴衣,盯著門口的男人,一臉防備。
“你乾嘛啊,都不敲門的?”
“剛才敲了,你沒聽到。”
喬泰澤認真的說道,拎著醫藥箱就走了進來。
黎夏看著他這幅樣子,怎麼看怎麼覺得不懷好意。
“你剛洗完澡?”喬泰澤盯著她,她耳旁的頭發沾濕了,水順著流了下來,劃過鎖骨,落入他看不到的地方。
她點頭。
“正好,我幫你塗藥。”他說著,拿出藥瓶。
“不用了,那些淤痕都好的差不多了。”
“塗藥會好的更快。”
“真的不用了,我都不疼了,沒什麼大礙。”
黎夏奇怪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殷勤。紀如白在的這幾天,她自己塗了一點藥,看不到的地方就沒塗,感覺也沒什麼事。
喬泰澤盯了她幾秒,淡淡地說道“是嗎?那我檢查檢查。”
說吧,一本正經地上前,作勢就要脫掉她的衣服,黎夏嚇得連忙後退一步。
“不是,你乾嘛,我不想,你、你這有點強迫人了啊?”
她驚恐地說道,這家夥伺候人伺候上癮了?
“我隻是想看看你好些了沒有。”喬泰澤說謊簡直就是信手拈來,他自己都差點信了。
“我很好,你不用看了。”
黎夏覺得這樣子太奇怪了,揪著自己的衣領都不敢鬆開。
“眼見為實。”他上前一步,剛碰到她的肩膀,這女人就跳開了。
屬兔的吧?
“你、你彆動手啊,你到底想乾嘛?”
黎夏覺得這樣的喬泰澤實在是太不對勁了。
“你真想知道?”他挑眉,眼底似乎帶著笑意。
“恩。”
喬泰澤剛張嘴,一段歡快的鈴聲就打斷了他。
黎夏拿起一旁的手機,是丁源打來的。她悄悄地瞥了他一眼,看見喬泰澤的臉色暗了幾分。
兩人沉默了一會,手機的鈴聲一直響著,怪尷尬的。
“接吧!”
喬泰澤直接說道,伸手替她按下了接聽鍵,順手開了擴音。
黎夏都沒反應過來,手機裡傳來熟悉的聲音“喂,夏夏?”
“喂,怎麼了?”她僵硬地應了一聲,想走到一旁去打電話,卻被喬泰澤攬住腰,往床那邊走去,這男人眼底有些暗暗的威脅。
黎夏被他壓在床上,她壓著床,他壓著她。
似乎是為了讓她方便講電話才這樣的。
“你最近好些了嗎,在學校嗎?”丁源拋出自己的問題,沒有注意到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我挺好的,現在在家裡,怎麼了?”
黎夏被他壓著,雖然他雙臂撐著沒有壓得她喘不過氣,但是那人的臉幾乎貼在她耳朵上,呼吸噴灑出來,讓她很不自然,躲又躲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