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試由鎮遠府的知府主考,大夏朝府試三場,第一場為“正場”,第二場為“連複”,第三場為“再複”,考試內容與縣試差彆不大。
李淩峰這次的舍號為“辛酉”,比較靠後,貢院裡也有專門的人打掃衛生,可以說這次的環境比上次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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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發令”的鐘聲響起,號舍內的一眾考生便投入了考試之中,紛紛開始奮筆疾書。
李淩峰仔細的檢查了一遍試題,然後才開始答題,直到午時,李淩峰才停下手中的筆吃了點乾糧充饑。
本想午睡一會兒再繼續作答的,奈何腹中突然一陣絞痛,忍不住菊花一緊。
李淩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示意監考的胥吏自己想如廁,胥吏從方洞中看見他起身,請示主考官後把李淩峰帶了出來。
“你跟我過來吧,腳步輕點,禁止喧嘩。”胥吏打開號舍的門,囑咐了一聲。
外麵日頭正濃,迎麵出來的風帶著一股燥熱,卻讓在號舍裡悶了一上午的李淩峰難得的腦清目明。
跟著胥吏穿過回廊,李淩峰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夾緊,往號舍後方走了不遠,終於看見了幾間簡陋的茅廁。
“快著些,最多一刻,不要過了時辰。”
胥吏交代完後,李淩峰插上鼻塞,就進了茅廁痛痛快快的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正待李淩峰通體舒暢時,突然聽到旁邊的茅廁也進了一位學子。
那位學子沉默的進了隔壁的茅房,沒到三秒,突然忍不住一下“嘔”出聲來。
李淩峰:“……”
茅廁門口不遠處的胥吏聽見動靜,忍不住出聲問道,“發生何事?”
“嘔——”
胥吏:“……”
李淩峰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有這麼臭嗎?
考生聽見胥吏的問話,忍著胃裡翻江倒海的感覺,開口回道:“無事……”
心裡卻將旁邊茅房裡的李淩峰罵了個狗血噴頭,彆以為他沒看見,他來時外麵就已經有一個胥吏了,這臭味分明是從隔壁飄過來的。
隔壁狗賊何人也,勿讓他知曉!!!
“嘔……”
李淩峰是在該學子的嘔吐聲中離開茅廁的,他把鼻子裡插的竹紙扔掉,跟著胥吏回了號舍,回去的路上,他明顯能察覺胥吏比來時離他更遠些。
李淩峰尷尬,但是也沒辦法,他吃壞了肚子,嗯……難免臭些……隻能默默的向剛剛的那位仁兄致歉了。
回到號舍後,李淩峰午睡了一會兒,複又開始答題。
李淩峰寫完試卷上的題後,看向府試的試貼詩,縣試時試貼詩題目是時令的“迎春東郊”,府試卻不然。
試貼詩題目是:牡丹詠懷。
李淩峰細細思量,詠牡丹的詩很多,譬如宋代邵雍的《牡丹吟》,唐代李山甫的牡丹詩,還有王維的《辛夷塢》,諸如此類,數不勝數。
李淩峰覺得詠牡丹這類題材早就被中國曆史上的文人墨客詠成家常便飯了,以自己的水準現場作一首還不如直接搬運,畢竟讀書人的事兒怎麼能算抄呢?
他腦子裡這麼多好詩,來到大夏無人識得,豈不可惜?
於是李淩峰小手一揮,最後在試卷上落下了一首他心中覺得最好的詠牡丹:
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這是唐朝劉禹錫的《賞牡丹》,也是一首托物詠懷詩,用在此時恰到好處。
……
府試三天就考完了,李淩峰一如既往的鍛煉、讀書、練字和寫話本,雷打不動的起得早睡得晚,就連一向自負努力的呂為安都不由咋舌。
無怪乎李兄能得案首。
“為安兄,不若這次我們晚點再去觀榜吧……”
呂為安正猜測李淩峰此次是否能得案首時,就聽見李淩峰在他耳邊幽幽的歎氣。
李淩峰上次看榜吃了苦頭,想著晚些去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實在是不想遭那個罪,不由提議道。
“可以。”
呂為安想了想,就點頭了。他腳上的水泡用針戳破的好的差不多了,但被磨破的其實現在還是有一點點點點疼的。
兩人在客雲來待到了午時,才慢吞吞的去府衙門外看榜。
府試的榜與縣試不同,府試的榜隻貼一張,兩人本以為午時去縣衙觀榜已經夠晚了,應該沒多少人了,但沒想到去的時候還有一大堆學子圍在紅榜旁邊,卻不是為了看榜。
李淩峰兩人奇怪,湊了過去,才知道原來府試除了公布排名外,還會張貼出考官認為此場考試中最佳和最次的文章或試貼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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