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弟,可算是遇見你了,這築城太大,我們都不知道你住在哪,咦,他沒留在雲水鎮嗎?”
蔡進自顧說著,才突然發現李淩峰身邊的人,正是那破廟少年,峰弟不是將人送了回去嗎,怎麼也來了築城。
李淩峰見蔡進和呂為安看見刈時,那好奇的模樣,“嘿嘿”憨笑一聲,無奈的和兩人解釋了個中原委,將刈被他送回雲水鎮後對他要離家趕考有多麼不舍,多麼難過添油加醋,繪聲繪色的向蔡進二人描繪。
真是聞者為悲傷,聽著必落淚啊。
蔡進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刈瘦弱的肩膀,呂為安也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刈:“……”
你不要欺負我不能說話,明明是你怕我對李叔和張姨圖謀不軌,嗬,男人。
四人相聚,一邊走一邊聊起了近日的狀況和住處,蔡進還忍不住抱怨了兩句今年鄉試第一場的試題,吐槽主考官為了讓大家考不上也真是彆出心裁了,他甚至感覺得到孟大人戲弄的表情。
嗬,小崽子們,想過??!沒門!!!
李淩峰見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翻了個白眼,“難道你沒寫出來嗎?”
“不是啊。”蔡進搖頭。
他大部分都寫出來了,畢竟這麼多年的書他又沒有白讀!
李淩峰和刈跟著蔡進走走停停,沿著築城的街頭漫無目的地閒逛,不久後,天上就淅淅瀝瀝的小雨,李淩峰這才發現四人已經行至了南明湖畔,離自己住的小破客棧越來越遠了。
“?蔡兄,咱們來南明湖作甚,不是應該找個地方吃飯敘敘舊嗎??”
李淩峰看著近在咫尺的甲秀樓,心中突然浮起了一絲不妙的預感。
蔡進聽見李淩峰的話一愣,奇怪道:“難道峰弟你不是來參加登高詩會的嗎?”
李淩峰捂臉,他還真不是。剛剛聊得太投入了,蔡進他們走哪自己就跟著走哪兒了,誰能想到,一抬頭就到了南明湖畔了……
蔡進似乎也發現了李淩峰好像真的不是來參加詩會的,同為兄弟這麼多年,哪裡不知道李淩峰的尿性。
他笑了笑,看著天上飄下來的小雨現在還有變大的趨勢,再加上此時已經臨近吃晚飯的時辰,幾人腹中難免饑餓,“來都來了,咱們進去敘也無妨,正好有酒有菜。”
李淩峰無奈,此時雨勢也逐漸變大,他和刈雖然帶了傘,但就此扭頭回去似乎也不太妥,但想到昨日何崇煥邀請他來詩會時,自己拒絕得義正言辭,如今進去難免要與人家不期而遇,忍不住老臉一紅。
好家夥,真香。
蔡進沒再等李淩峰說話,把手搭在他身上,直接就把人拐了進去,呂為安和刈也跟在兩人身後朝著甲秀樓而去。
甲秀樓也曲徑幽,綠楊夾水蕩漁舟。
甲秀樓是三層三簷四角攢尖頂的閣樓,每層瓦脊雕有雄獅,飛甍刻角,石柱托簷,護以白色雕花石欄杆,屹立江流之上,由於築城四處環山,白日登高之時,遠山含翠,碧樹蔥蘢,煙波蕩漾,天光水色,一覽無餘。
夜幕降臨,甲秀樓燈火闌珊,流光溢彩,樹影搖綠、彩燈結紅,遠遠就能聽見樓中傳來的絲竹管弦之聲,還有築城的名樂器“築”擊之聲。
燈光水色人影相輝映,此時也彆有一番風韻。
李淩峰四人走進去的時候,樓中已經有不少身著長衫的學子正在交談了,李淩峰毫無意外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何崇煥正與身前的眾人相談甚歡,端著酒杯一抬頭就看見了李淩峰,驚訝過後,旋即一副心痛的表情。
他和身邊的人低聲說了幾句,然後就端著杯子站起來向李淩峰走過去:“呀,我記著昨兒有人說對什麼詩會不感興趣,原來是想自己一個人偷摸過來啊?”
神特麼偷摸!
李淩峰尷尬不已,他能說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嗎?
“何兄。”李淩峰垮著一張臉向何崇煥拱了拱手。
咱們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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