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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淩峰回過神時,他和刈已經在院子裡陪林老板喂蚊子了。
林老板興致勃勃地叫小廝們搬來了三張藤椅,藤椅中間擺上一張小桌,點上了李淩峰帶來的蚊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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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蚊香外,桌上還擺了一盞燭台,蠟燭在燈罩中散發出橙紅色的光亮,院內四周的蚊蟲朝著三人的方向飛撲而來。
“隱隱聚若雷,曙膚不知足。”四周嗡嗡作響,仿若雷鳴。
李淩峰“啪”的一下將手背上的蚊子拍飛,抽了抽嘴角,“林老板,非要如此嗎?”
檢驗蚊香是否如他所言,點燃後看四周有沒有熏死的蚊子不就成了,為何還要親身體驗一把?
林正業首當其衝,撩起衣袍坐在了其中一張藤椅上,“賣什麼東西若不能親自體驗一番,又豈能確保其功用?”
若李淩峰此物能減少蚊蟲,但仍舊無法避免皮肉被其叮咬,作用有限,想必也不能大賣,何人會白費銀錢去買一件作用不大的東西呢?
李淩峰聞言一愣,若有所思,“小子受教了。”
待小廝去取來火折,點燃了蚊香,三人便坐在院中喂了半晌的蚊子。
一縷縷煙霧升起,伴隨著淡淡的艾草清香,原本猖狂的蚊子開始四處逃竄,雷鳴般的聲音也漸漸小了下來。不一會兒,桌上便散落了不少蚊蟲的屍體,那可真叫一個“人見人愛,蟲見蟲愁”。
不過,雖然蚊香有用,但卻不是“逢蚊必殺”,三人身上還是被咬了幾個包,甚至連林老板的臉上也被咬了一個。
李淩峰“隔衫搔癢”,心疼自己和刈的同時也不得不佩服林老板的敬業。
“此蚊香果真是滅蚊之佳品!”林老板感歎。
他捧著手中剩餘的蚊香如獲至寶,若是能將此物賣遍全大夏,白花花的銀子滾滾而來不說,還造福了大夏的百姓,讓他們不用再受蚊子叮咬之苦。
林正業越想越興奮,“不知此物該喚作何名,莫非就取“蚊香”二字?”
李淩峰思索片刻,“不如就喚作"蚊來消",如何?”
“好極,好極。”林老板拍案叫絕。
由於天色過晚,輾轉回去太過麻煩,李淩峰索性帶著刈在莊子上歇了下來。
是夜。
李淩峰回到臥房,坐在桌案邊津津有味地讀著自己從書架上隨手取來地一本兵書,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同時傳來一陣怯怯的聲音。
“公子,奴婢可以進來嗎?”
李淩峰聞言輕輕皺了皺眉,“何事?”
“公子,奴婢來伺候您洗漱。”
小丫鬟站在門口,臉上帶著忐忑。一陣沉默後,清脆的聲音從屋裡傳出,“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李淩峰從書中抬起頭,便看到一個瓜子臉,年約十四,頭梳環髻,眉目秀麗,麵如桃瓣的少女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
“公子,奴婢是來伺候您洗漱的。”
李淩峰放下手裡的書,“你放在那裡,我自己來吧。”
再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個現代人,讓小丫鬟伺候自己洗漱,多少還是有點不習慣。
小丫鬟剛將木盆放好,聽見李淩峰的話渾身一抖,當即惶恐地跪在地上請罪道,“奴婢不能伺候好公子,請公子責罰。”
這一跪可把李淩峰嚇了一跳,看著小丫鬟害怕的樣子,想到封建王朝森嚴的等級製度,也明白了其中緣故。
他歎了一口氣,“你且起來,我讓你伺候便是了。”
少女聞言連忙起身朝李淩峰行禮,然後熟練地取過潔白的布巾,打濕後稍稍擰乾,開始
為他潔麵淨手。
李淩峰聞見身旁少女身上淡淡的清香,不禁老臉一紅,雖然麵色不改,但內心卻早已是尷尬的一批。
“咳咳。”李淩峰強裝鎮定道,“腳還是我自己來洗吧。”
小丫鬟聞言一愣,“能伺候公子是奴婢的福分,公子憐惜奴婢,但奴婢不能忘本。”
小丫鬟心思通透,又怎會感覺不到李淩峰的尷尬,見他一再拒絕自己服侍,就知道李淩峰與彆的富家子弟不同,但是主子就是主子。
她說完後用手試了試盆中的水,發現涼了許多,當即向李淩峰告退,說是再去換一盆熱水過來。
李淩峰看著小丫鬟出去的背影,鬆了一口氣。
唉
怪不得這麼多人都容易被資本主義所腐蝕,要不是他道心堅定,這擱誰誰不迷糊。
想到小丫鬟剛剛所說的話,李淩峰歎氣,大環境如此,既然不能改變,便隻有泰然處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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