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激動也要克製自己啊,皇上還在上麵看著呢!
於是,在李淩峰揮毫的同時,其他考生也仿佛打了雞血一般想要超越他,誰人不想金榜題名?被李淩峰“單獨賜浴”的一事激發,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個個都像炸毛的“戰鬥雞”一樣,鉚足了勁想將李某扯下來,然後自己爬上去。
而此時的李淩峰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無法自拔,對左右釋放的敵意渾然不覺,認真寫著自己的答案。
永德帝坐在高位上,看著底下的眾位進士都如此“努力”,心中滿意不已,特彆是看到有些進士在一邊作答時,還忍不住抽空去看一眼首座上的那個小子,他就感覺很愉悅。
相信今年的殿試質量肯定會有一個很大的提升。
相較於諸位學子的胸有成竹,勝券在握,李淩峰卻更為謹慎,時間過得很快,當他將草稿全部打完,從頭到尾讀完一遍後,殿中的鴻臚寺官員在禮部官員耳邊低語一句後,禮部官員上前向永德帝請示得到批準後,殿試上半場也就在午膳時分暫且告一段落。
對於參考的進士,宮中還提供了午膳和茶水,但由於人數眾多,其實午膳並非有多豐富,無疑是一人兩個饅頭配點粥,還有一杯茶水。
永德帝從殿中退了出去,諸位考生行禮恭送完畢,將自己的稿紙和試卷裝進試卷袋裡後,鴻臚寺的官員才開始將膳食分發了下去,餓得肚子咕咕叫的眾人也開始用起了午膳。
按照規定,午膳時也不能交談和隨意走動,如果有想如廁的,也需要舉手示意在批準後也必須在考官的陪同下才可離座。
永德帝步行回到主殿中用膳,崔德喜小心翼翼的伺候在一旁。
看見殿內的雕花大紅檀木桌上擺著各式各樣的精美佳肴,還有禦膳房花儘心思熬製了許久的“八珍湯”,永德帝腳步一頓。
“崔德喜。”
“奴才在。”崔德喜趕忙回道。
滿桌的菜提不起皇帝的胃口,想著殿試的諸位考生,永德帝突然有些好奇今日鴻臚寺為其準備的膳食。
“今天鴻臚寺備的什麼飯菜,給朕取一份來。”
崔德喜聞言一愣,卻還是立即反應了過來。他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但主子的命令儘管聽就是了。崔公公給一旁伺候的人遞了個眼色,宮人就上前將桌子上的禦膳都撤了下去,然後馬不停蹄地重新去取了一份與考生一模一樣的午膳過來。
宮人做事麻利,崔公公看得很滿意,隻是看著桌上簡單樸素的兩個饅頭還有一碗米粥有些於心不忍。
這連碟小菜也沒有,陛下可怎麼受得了喲。
“陛下,這便是今日鴻臚寺備的午膳,要不奴才再吩咐禦膳房重新給您做一份一模一樣的?”崔公公苦口婆心。
雖然這午膳是按規定給的,或許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足矣,但對於陛下來說,卻太過寒酸了。
作為伺候在永德帝身邊的老人,崔德喜無疑是儘心儘力。
但皇帝卻似乎不買這個賬。
聽見崔公公的話,永德帝抬頭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
冷汗順著額頭冒出。
崔德喜見狀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告罪一聲,然後麻利的招手喊來宮人用銀針“試毒”,再由一旁的小太監按規矩試吃。
待這些都做完。
他腆著臉從善如流的遞上筷子,眼觀鼻鼻觀心道:“老奴這就伺候您用膳。”
“嗬”
永德帝忍俊不禁,見他一副“狗腿子”的模樣,接過筷子夾起盤子裡的饅頭,“崔德喜,朕發現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小了。”
這可不是奴才膽子小啊。
崔公公擦了擦額角的汗,哭喪著臉,“陛下恕罪,奴才膽子一直都很小。”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他膽子能大得起來嗎?
崔德喜的話永德帝沒再理會,隻是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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