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淩峰沒再多言,乖乖跟著刀疤一起出了聚義堂。
威猛山的水牢在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看管水牢的也是寨子裡的兄弟,負責送飯的是一個叫秋娘的女子。
水牢裡的水有半腰高,又渾又臭,李淩峰被泡在裡麵不過幾個時辰,身上的皮膚就皺得不成樣子,在裡麵泡久了還有可能會得水黴病,到時候渾身潰爛發臭,蔓延至臟器,最後被活活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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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有人說水牢是民國時期才有的,大夏如今就有,或許是因為這個世界與之前的世界不同吧,煤油燈,還有很多不一樣的東西。
想到程素珍說不會要了自己的命,李淩峰心安了不少,但想到程素珍說的人,李淩峰就有些懵逼,他完全沒有理由找自己的麻煩啊?
京城,莫非是京城?在京裡李淩峰得罪過的人不多,要說誰真正想教訓他,也就隻有何昱楓一人,可是何昱楓這麼討厭自己,自己落入他手裡還能有命嗎?何昱楓看上去可不像是一個有腦子考慮成敗得失的人。
或者說,是彭尺豫。
不管是誰,跟了自己這麼久,處心積慮的搞這麼一出,想必沒有這麼簡單,而且,常寧郡的知縣和威猛山的山匪官匪相通,連兵器都送到了威猛山,這城門就算是鐵打的也沒有用。
“呀,公子,你流血了。”
正在李淩峰深思時,一聲驚呼讓他回神,李淩峰看過去,原來是負責送飯的秋娘。
聽見她的驚呼,李淩峰果然感覺裸露的脖子處一陣刺痛,因為牢裡的水太臟,李淩峰怕有細菌,也不敢輕易去碰,隻得先遊到木門邊,“是被什麼東西劃傷了吧。”
“你先過來,我幫你上點藥,這水牢裡有蛆蟲,你這是被咬了。”秋娘將裝饅頭的碗放在地上,從懷裡取出藥粉想幫李淩峰上藥。
李淩峰長時間泡在水裡,既不能坐下休息,腿部也開始浮腫起來,他伸手拉住木門,歇了一口氣,才開口問道:“你是送飯的人,那你知不知道和我一起來的那個人在哪?”
“我……他……他在你隔壁,大當家說,等明天晚上就能將你們放出來了。”見李淩峰臉色蒼白,眼中陰沉,秋娘被嚇了一跳。
“明天晚上?”李淩峰冷笑道:“也不知明天晚上我們還有沒有命出去。”
不論此事是誰的手筆,他李淩峰記下了。
“公子,我先幫你上藥吧。”秋娘沒有接話,寨子裡的事她沒有置喙的權利,為了活命,隻能苟且偷生。
李淩峰將脖子伸過去,任由她將藥粉撒在自己的傷口上,血果然止住了,見她與寨子裡的其他人有所不同,不由奇怪道:“你不是威猛山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這?”
李淩峰的話讓秋娘一怔,她勉強的笑了笑,然後道:“公子,這藥粉是我家裡傳下來的秘方,有止血和抑製傷口發膿的功效,我去看看您的朋友。”
秋娘去了隔壁,李淩峰雖然疑惑,但見她不想說也就沒繼續追問。何崇煥進水牢的時間比李淩峰晚些,但因為身體弱,如今被水泡了幾個時辰,也好不到哪裡去。
秋娘見他沒有什麼外傷,放下吃的就離去了。
第二日夜裡,李淩峰與何崇煥二人被刀疤帶人從水牢裡放出來時已經極度虛弱,刀疤怕人死了,讓寨子裡的人送了熱水給二人洗澡換身衣服後,又將二人丟進了柴房。
“你們等著吧,明天有人會送你們下山。”刀疤冷冷的說完,走到門口時,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扔了過去:“這是大當家讓我給你的。”
李淩峰沉默不語,東西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是一個信封。
“世道太亂,我們也是為了求生存。”
李淩峰撿起地上的信封,看著刀疤走出去的背影默默不語,兩人臉色蒼白,直到門關後,李淩峰才打開信封看了裡麵的內容。
“咳……咳……”何崇煥嘴唇乾裂,見狀艱難的接過信封看了一眼,最後捏緊手中的信紙道:“常寧郡有這樣的父母官,怪不得窮成這樣。”
“此事我們離開此處再議。”李淩峰靠在身後的雜物上,經此一事,他才真的長了教訓,如今在朝廷做官,當初的平靜安逸也就不複存在了。
風雲將起,他到要看看,誰與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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