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在鎮上住著呢,你高中是大事,玉兒和姑爺,還有小睿兒肯定要在場的。”張氏點頭。
明日開了祠堂後,就是後日的席麵,李淩峰除去往返的日期能在家待的時間本就不多,大家隻能看日子合適,就緊湊安排了。
不知道睿兒有沒有想自己這個小舅舅。
“老屋那邊我和你爹商量了,讓你明兒一早過去一趟。”
雖然張氏對老屋的芥蒂沒有消除,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李淩峰要入朝為官,無論如何,都得為著自家兒子的名聲著想。更何況,也不能真的讓彆人戳自己男人的脊梁骨。
第二天一大早,李淩峰洗漱完換上了新衣裳,隨便吃點東西墊吧墊吧就往老屋去了。
如今老李家早沒了以往的熱鬨,幾房分家後,大家都自己燒灶過日子,交往自然沒有以前密切了。
李淩峰到老屋的時候,李老頭正一個人坐在堂屋抽著水煙,見李淩峰進門,許久未見孫兒,他一時竟未反應過來。
“阿爺,阿奶身體好些了嗎?”李淩峰對自己這對便宜爺奶沒什麼感情,以前老李家一大家人住在一起的時候,他爺奶對他家也不咋地,而且要不是當初他奶心狠,小淩峰也不會命喪黃泉,他也不會穿過來。
李老太太前些年中風了,生活不能自理,大夏朝孝字當頭,幾個兒媳婦輪流照顧她,張氏雖然對李老太太有怨言,但到底是自家男人的老娘,到底還是儘心儘力的照顧著。
古代不比現代,親人長輩對自己不好還可以選擇斷親,老死不相往來,在這種注重孝道的朝代,斷了父母恩情是要被天下人指著腦袋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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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李淩峰的問話,老李頭這才如夢初醒,連忙放下手裡的煙筒站起身來,緊張道:“你阿奶這些日子身體倒是好些了,能吃能睡的。”
畢竟生了病不能動,李老太太脾氣本就差,如今能吃能睡,罵人也罵的更凶了,磋磨著幾個兒媳婦,頤指氣使,不是端屎端尿就是這兒疼那兒不清爽,一有不順心就哭天抹淚說幾個兒子兒媳都是狼心狗肺,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如今是四房照顧,磋磨完孫氏還要狠狠的啐一口,把孫氏氣的牙都咬碎了,也不敢說自己婆母的一句不是,隻能把委屈往肚子裡咽。
就李淩峰和李老頭說話這會兒,主屋又傳來斥罵。
“你這小毒婦安的什麼心,端這麼燙的水是要燙死你婆母嗎?好啊,打量著我病了起不了身了,都翻了天了是吧?”
屋裡一聲悶響,像是銅盆被打摔在了地上。
李老太太似是覺得不解恨,又罵了起來。
“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幾個小賤人什麼心思,想我死,那不能夠,還不滾過來收拾,傻站著乾什麼?”
“還有張氏那個賤婦,仗著下了個金蛋就敢對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她兒子再金貴也是我老李家的種,輪得到她一個外姓的小賤人在我麵前得意......”
李老太太罵的汙糟,看樣子平日裡也沒少折騰張氏,但這會兒李淩峰這個金蛋就站在門外呢,讓自己孫兒聽到這些不堪入耳的瘋言瘋語,老李頭的臉臊得那叫一個紅。
“夠了!”
老李頭瞧著自家孫子沉下來的臉,不由大聲朝屋內嗬斥道:“一日裡鬨幾回,我瞧你中氣好得很,再折騰我喊村裡的牛車來把你拉回娘家去。”
李老太太六七十歲的人了,如今中風癱在床上,說要把她送回娘家,這話不可謂不重。
但三房今時不同往日了,李淩峰中了狀元,他老李家是祖墳冒青煙了,這麼個寶貝金孫李老頭自然不想得罪,偏又叫孫子瞧見這一幕,他不狠下心來隻怕三房真要與他們離心了。
平日裡李老太太也是多磋磨四房的人,自從李淩峰有了出息,就算她再怎麼看張氏不順眼,張氏對她再怎麼橫眉冷對,她都是萬萬不敢當著張氏胡亂罵這些下作話的。
隻是這會兒她不知道她口中張氏下的金蛋就站在門外呢,聽老李頭這麼一罵,屋裡靜了一會兒,旋即就是哭天搶地的咒罵。
“嗚嗚嗚,你這沒良心的,我為你老李家開枝散葉,如今臨老了還要讓你如此作賤,好啊,你們都不想我活,我死給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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