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守仁剛還在心中默念,希望李淩峰與那個小雜碎不相熟,沒想到他們何家就被點名了。
知府大人同樣驚訝道,“是啊,怎麼不見探花郎?”
今日曹府下的帖子他也有,上麵邀請的可是闔府上下,這何家不是有個中了探花的金缽缽嘛,怎麼不見出席呢?
知府大人一開口,何守仁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何家麵子再大也是一介商賈,在官府麵前也不過如此。
“內侄前些日子趕路回家染了風寒,這兩日不宜見客,便沒有前來,還望大人體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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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守仁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知府大人也不好說什麼,本來想來不了就算了,卻聽見李淩峰詫異的聲音響起。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聽聞他歸家後就沒再出過門。”
還沒等何家人慶幸度過此劫,又聽李淩峰感慨道,“那日在京城,何兄尋得一本前朝儒師孟先的手劄,與我說知府大人精通此道,想贈予大人以報當日提攜的恩師之情呢。”
看見知府大人聽見“孟先手劄”四個大字後兩眼放光的情形,李淩峰才有點可惜道,“但沒想到何兄竟一歸家就染了風寒……”
知府大人不知何崇煥竟然還藏著這份心,聽見“孟先手劄”的時候就已經飄飄然了。
這本手劄對他來說可是難尋的孤寶啊,竟然因為小小風寒沒送到他的手上,要不是今日遇見李淩峰,那他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擁有這本手劄。
一想到這,他就心如刀絞。
“不過是區區風寒,何足掛齒?”
知府大人一刻都不想等,開口道,“諸位也知道本官一直醉心儒學研究,這手劄對本官來說是無價之寶,何家公子竟能以此來感謝本官的提攜之恩,如此知恩義,可見是當今讀書人的典範啊。”
眾人連連稱是。
“這樣吧,本官明日在家中備好酒菜,何老板,還望回去相告令侄,請他過府一敘,本官身體好得很。”
咳,知府大人為了一本手劄,竟然如此拉得下臉麵,這是李淩峰沒想到的。
之前乍聞何家之事,李淩峰就找上了曹寅,目的就是想借知府大人幫何崇煥奪回家產,當時為了能牽上知府這條線,李淩峰還特意向曹老板打聽了知府大人的喜好。
沒想到曹寅這老小子一直支支吾吾前言不對後語,最後被李淩峰逮了個正著才老實交代。
知府大人曾經與曹寅提過這手劄的事,因為曹家有漕運,能前往各地,正好方便幫忙打聽這本手劄的下落。
確實,曹寅乾了這麼多年的漕運,是有點人脈和關係的,底下人走南闖北的,還真讓他找著了,但他卻沒有立馬交給知府大人,而是小心翼翼的收放了起來。
用這匹夫的話來說就是“好東西要用在刀刃上”。
這會兒就這麼說出來了,李淩峰還能看見那老小子臉上閃過的肉疼呢。
見李淩峰看向自己,曹寅立馬投去了一個哀怨的小眼神。
“……”
好吧,日後還是想辦法補償一下自己的這個便宜大哥,畢竟他也是實打實的出了血的。
這邊李淩峰剛在心裡想著日後要如何敲詐何崇煥一筆大的,那邊何守仁的冷汗就冷不丁的掉了下來。
“是,是,小人回去便與內侄說此事。”
他再不情願把何崇煥放出來,此刻麵對知府大人也沒招,何崇煥才考上探花,先讓他名聲臭了,再讓有心人傳到京城,勢必會被陛下厭棄,說不定奪了他探花的名頭也是有可能的。
到時候何家隻用替他稱病不出,擋了宮裡人就可以讓他悄無聲息的死去。
但知府大人不一樣,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隨意算計,隻能苦哈哈的應了下來。
但他不知道的是,何府此刻雞飛蛋打,正四處搜尋何崇煥的身影呢。
看著何家人緊張的樣子,李淩峰不知道到時候何守仁一行人回去,發現何崇煥早沒影了,要拿什麼給知府大人交差。
當一個問題你解決不了的時候,你就要想辦法把問題變大,大到蓋不住,大到讓能解決的人來解決。
何守仁與何守成也暗戳戳的記恨上李淩峰了,若不是他多嘴多舌,非要在知府大人麵前提什麼狗屁倒灶的手劄,何崇煥就離死不遠了。
如今好不容易經營的局,讓李淩峰攪了,不記恨他才怪。
隻希望那個小雜碎不要亂說話,不然他就捏死那個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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