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畜生畢竟還沒有這麼老練,就算有幾分聰明又如何,隻要先他一步把所有的東西都抹除,他就算想借機有什麼動作,我也要叫他申冤無門。”
海叔恭敬的垂首,“老奴這就去辦。”
把事情都安排下去,何守仁又招人進來問了問有沒有何崇煥的下落,得到否定的答案後,也沒說什麼,一言不發的進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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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風光好,何府後院的花花草草長勢驚人,但因為家中出了這檔子事,府裡人忙得腳不沾地,竟也無人欣賞這大好的風光。
但李淩峰不同,他這會兒還有心情拉著何崇煥去山野池塘裡垂釣呢。
和料,打窩,掛餌,甩杆。
一氣嗬成。
何崇煥學著他的樣子,把冗長的衣衫彆在腰帶裡,又用襻膊將袖子摟起來,見他老神在在的樣子,不禁佩服道:
“子瞻還真是多才多藝。”
李淩峰早就把鞋脫了甩一邊去了,此刻腳裡踩著軟泥,雖然臟了,卻讓他有前所未有的新鮮感。
聽見何崇煥的彩虹屁,他正巧釣上來一尾半大不小的鯽魚,將魚取下甩進木桶裡,才慢悠悠道:“這算什麼,小的時候我娘總叫我趕鴨子,我最喜歡的就是趕著鴨子漫山遍野的跑,爬樹摘果,下水摸魚,好不快活。”
何崇煥聞言眼中流露出一絲羨慕,也拿了根釣竿坐在了李淩峰旁邊,學著他有模有樣的釣起了魚。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話題最終還是扯到了何家現在的事上。
“我父親少時就出門闖蕩,那時候家裡貧窮,我祖父本來尋了一個木匠的活,讓他去給彆人當學徒,可父親誌不在此。祖父見他不上進,就將家裡的土地和存糧都清點了,說是早些分家有利於兄弟和睦。”
何家那時候大房二房均已有了婚約,隻何崇煥父親還是浪子,想來他祖父也是怕他父親一直不上進,到後麵兄長都成家了再分家會吃虧吧。
李淩峰道:“你祖父倒是一碗水端平。”
他沒有豔羨的意思,小時候李老頭和李老太太偏心是常有的事兒,若是原主,肯定心有不甘,但他隻是心疼李老三和張氏。
如今看來,輕舟已過萬重山了。
何崇煥點了點頭,繼續講起了家裡的故事。
“分家後,我爹更心無旁騖,隻想自己掙出片天地,多年在外尋找商機……”
“常言道,父母在,不遠遊。所以等我爹真的乾出了頭,他對祖父祖母也心存愧疚。於是便把祖父母和大房二房的人全都接到了築城照應。”
說到此處,何崇煥頓了良久,才歎了口氣,“隻可惜我爹命短,費了千辛萬苦掙下如今的家業,還沒享受幾年呢就去世了。”
“還有我娘……”
何崇煥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冬天,窗外紛飛的鵝毛大雪,淩寒綻放的紅梅,屋簷上垂落的冰絛。還有,那一聲穿透靈魂的“碎瓦,起靈”,他同時失去了摯愛的雙親。
李淩峰並沒有開口安慰他,男人的安危通常都在沉默的陪伴中,他前世也形同於孤兒,但好在,叔叔嬸嬸當時救濟了他,還供他讀了大學。
待何崇煥說完,李淩峰的魚竿又有了動靜,他將魚拉上來的時候,腦子突然靈光一現。
“你是說你爹在發達之前就與其他兩房的人分了家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擔心個毛線,這都分家了,那何家的家業大房和二房隻可能費儘心機的去轉移,根本不可能全部都奪走啊。
古代不像現代,分家那是要請宗族耆老見證的,還要寫下分家書按手印,把財產繼承和分割的東西都要羅列進去,而且還要求都按上手印呈報給官府才行。
因為分家就意味著你已經自成一戶了,那你掙下的基業當然隻有可能是自己的,所有文書都在官府存了檔,任何人都搶不走的。
何崇煥聞言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見李淩峰隻是聽自己講了講家中舊事就已經想到了這一步,不由佩服他的才智和敏銳。他還未歸家之時便想奪回家產,可也是那日被李淩峰解救,才想起來還有此事。
“那天你與我說了大房二房想趁機造謠我,毀我官聲前途,我才突然想起此事,差人去往祖籍打探此事,想來今晚就應該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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