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看向堂下跪著的何守仁,朗聲道:“何家三房早已分家,何家所有基業皆為已故何守正一人掙下,現判其所有家業由其嫡長子何崇煥繼承。”
“何守仁,你可有不服?”
何守仁如夢初醒,實證在前,他就是想抵賴也抵賴不了,隻得磕頭認命道,“草民沒有不服。”
“好,本官命你兩日內將何家所有家產悉數歸還,不得有誤。”
——
何家三房大公子狀告親伯父的事在築城的街道上傳得沸沸揚揚,雖然有個彆痛斥他心狠的,但大多數都是說他好話的,所以那點兒聲音也不足為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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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何守仁不得不按知府大人的判決將何家的家產歸還給他,雖然這麼些年,大房和二房轉移了一些,但何崇煥到底是沒太計較那點兒東西。
倒不是他顧及著什麼親情,隻是怕何守仁狗急跳牆,做出什麼過激之舉。
如今何府的下人也被他借著此事重新洗了牌,他先前又暗中去信召回了一些父親曾經的心腹,如今剛好給他打理家業。
他和李淩峰此時正在他家名下的酒樓雅間中,李淩峰坐在窗邊,看著街上忙碌的行人,聽著何崇煥與自己說前日在公堂上的事,想著明兒個也該啟程回京了。
“如今我那大伯把房契地契、各庫房鑰匙、還有一應賬本交還給我後,連半步也不願邁出大房的門了。”
“還有我那二伯,知府大人開了恩,等他先把身體養好再回去領那三十殺威棒,還要受一年的牢獄之災,他醒過來聽見後又直挺挺的暈了過去,搞得二房一陣雞飛狗跳。”
見何崇煥說話間眉目輕鬆了許多,李淩峰才接話道:“他還不知道何家的家業已經全數被判給你了嗎?”
何崇煥搖了搖頭,他那個二伯,每日裡招貓逗狗不學無術,這些年油皮都沒擦破一塊,那日在府衙受了二十殺威棒,怎麼受得了。
聽見說還有三十沒受,還要麵臨牢獄之災,臉都綠了,直接就暈了,房裡哪個有機會說出口。
如今倒是醒了,卻又說病了,就更沒人敢在他麵前提起了,不過他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的,何崇煥也沒有那種惡趣味,一定要看看他到時候的表情有多精彩。
“便宜他們了。”李淩峰中肯道。
何家大房二房謀害何崇煥是事實,隻是當年之事過去太久了,也找不到什麼證據了,這次的事也僅僅判了二房一年。
“好在如今我拿回了掌家之權,若以後大房二房規規矩矩不動歪心思,也少不了他們一口飯,若是再敢害我,我定然不會輕饒。”
見何崇煥心中有數,李淩峰也沒有多說,隻是又百無聊賴的看了看外麵的街道,心裡疑惑林正業這小老頭怎麼還不來。
他們今天到此處也不是單純的談天說地的,那可是要談生意,要賺銀子的。
賺錢不積極,腦子有問題。
李淩峰正在心裡吐槽林正業老了老了,速度也慢了,就見有人推門走了進來,定睛一看,果然是林正業這廝。
“哈哈哈,李兄弟,老夫來晚了,多有見諒,多有見諒啊。”
林正業如今是做祖父的人了,頭發都開始白了,開口雖然叫兄弟,但都已經開始自稱老夫了。
“林老板還是貴人事忙。”
李淩峰笑著打趣了一句才從窗旁的軟榻上站起身來,走到了雅間中的圓桌旁坐下。
何崇煥也適時開口笑道:“林老板。”
三人打過招呼才開始談及正事,何家是以香料發的家,香料這玩意兒在古代可金貴著呢,物件小,但是利潤極大。
何家發展了這麼多年,雖然其他行業也有染指,但是香料生意早已經是築城的頭一份兒了,連實力最強的曹家也不能比。
何家憑著何守正當年走南闖北留下來的底蘊和特定的運輸路線和保存方式,一直將香料生意牢牢抓在手中,這也是為什麼何守正都去世了這麼多年,何家還依然能長盛不衰的原因。
特彆是近些年來,大環境不好,四處都是草寇流民,小的商戶現在做香料生意都是賠本買賣,漸漸淡出了市場。何家卻憑著更強的實力和更安全的道路依然靠著這筆買賣日進鬥金,就不得不說當初何守正是如何的有眼界和魄力了。
李淩峰也不貪心,他之前買花露水用的大多都是中草藥,以後研發彆的東西也少不了要用香料,而且誰會嫌銀子多,他不會多要,但也不是少拿的人。
生意的事交由林正業與何崇煥去商議,李淩峰坐在一旁,時不時提出點建議,很快就把事情敲定了下來。
三人又趁此機會在酒樓吃了一頓,待林正業離開後,李淩峰才開口道,“如今事情也解決得差不多了,我們明日便啟程上路吧。”
他的行囊張氏倒是早早就備下了,何崇煥的東西何府裡的下人應該也早已備好。兩人商議好明日出發的時辰後就各自打道回府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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