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落雨也好,要是天上落的是銀子,我也可以不用操這份心了,就可以早早向皇上告老還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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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濂聽了二人的對話,沒做什麼表情,隻是闊步往前走,他身後的韓集,杜光庭等官員一一跟上,彭樺也往前走,但曹良與何敞等彭黨人員卻依舊跟在彭樺身後。
崔公公聽彭樺這麼說,哈哈大笑道,“皇上萬歲,宰執百歲,您老還得再伺候皇上三十年呢。”
“要是再乾上三十年,還不讓人給恨死了?”彭樺意有所指。
崔公公則在一旁笑著打哈哈,“宰執說的是什麼話,怎麼會呢?”
一行人三兩句的聊著就走進了神武門。
李淩峰遠遠看著幾人,視線落在彭樺身後的何敞身上時,眼神深了深,倏然間,才發現何敞與何寰眉眼處確實有幾分相像。
之前他未曾想過,如今夫子告訴他了,他才覺恍然。
一行人前後進了金鑾殿,站得位置在中後,身旁都是同為青色的五六七品官員,他一個小小的從六品翰林院修撰自然沒資格站到前麵去。
蘇雲上因著親爹的原因,雖然高中時隻是傳臚,但也做到了正七品的刑科給事中,與同為探花的何崇煥一個品階,此刻也去和刑部的同僚站到了一起。
“見過各位大人。”李淩峰與何崇煥走向了翰林院的隊伍,開口與幾位同僚打了招呼,便規規矩矩的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前麵傳來了歐陽濂與彭樺等人的交談聲。
“從十三到十六,皇上就一直去宗廟清修祈雨,這兩日京中也不見落雨,皇上本就好不到哪去……”
彭樺話音一頓,看向身邊的幾個大臣,“虧空上的事兒,能過去我們就儘量過去,今年再想彆的辦法。”
一旁的翰林大學士歐陽濂也聽到了他的這話,眼皮子掀了掀,沒有言語。
大理寺卿蔡巍今兒心情倒是不錯,聽了彭樺的發言倒也沒說什麼,一轉頭,就對上了李淩峰的視線。
李淩峰微微向他頷首示意,蔡巍轉過頭去不過片刻,永德帝的尊駕便到了金鑾殿。
“皇上駕到!”
永德帝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明皇的長袍上繡著滄海龍騰的圖案,身邊的崔德喜上前替他褪下黃緙絲麵兒黑狐皮緞的大氅,露出腰間係著的一條玄色玉帶。
他走到座位上坐定,本來嘈雜的金鑾殿瞬間鴉雀無聲。
群臣嵩呼“萬歲”之後,一聲清脆的鈡鳴響起,崔德喜站在一側宣道:
“議事!”
李淩峰站在朝堂之下,眼觀鼻鼻觀心,見崔德喜說完“議事”後,又不疾不徐道,“按照舊例,丹閣把去年的各項開支,按照各部,與各洲的實際用度報上來。”
“什麼該結,什麼不該結,都得有個說法。”
“今年有有那幾宗大的開支,各部提出來,由戶部宗算一下,丹閣擬了票,能批紅的呢,就把紅給批了。”
說完後,崔德喜望向丹閣首輔彭樺,“彭相,您說呢?”
彭樺聞言點了點頭,“仰賴吾皇天德,與諸位同僚實心辦事,去年的艱苦總算是過去了。”
“去年三個洲的大旱,三個洲的大水,北邊和南邊幾場大的戰事,陛下宵衣旰食,今年還未立夏,陛下便上呈天意,前往宗廟祈福。”
“即便如此,仍有人借天災誹謗朝廷,若是今年再不落雨,那在座的各位同僚都得請罪辭職了?”
“陛下齋戒敬天,吾等更要實心辦事,我大夏朝自然能夠如日中天。”
“這一月以來,總算把去年各項開支都算清楚了,丹閣也把票擬了,陛下批了紅。今年的開支……”
說到此處,彭樺頓了一下看向歐陽濂,“歐陽大人,丹閣的票擬在你們那兒,你們說一下,讓陛下裁奪吧。”
歐陽濂聞言皺了皺眉頭,站到了中間,朗聲到,“陛下,丹閣的票擬是曹大人昨日交到我們這兒的,我與韓大人,杜大人核對了一晚,有些票擬我們簽了字,有些票擬……”
“我們沒有敢簽字。”
歐陽濂話音一落,戶部尚書曹良的聲音就從旁響起。
“什麼?”他看向歐陽濂,問道,“什麼票擬沒有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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