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這李淩峰,他有意扶持,辦事也漂亮,永德帝默了片刻,發出一聲歎息,“滿朝文武,竟不敵李子瞻一人,何其哀也。”
聶滄聞言心中大震,陛下這話是不是誇得太重了,這李淩峰,如今在陛下心中,分量恐怕不輕。
他眼觀鼻,鼻觀心,不敢接話。
永德帝看了他一眼,“罷了,你且退下吧,由著他們去鬨,浙洲富庶,他們賺得盆滿缽滿,不思百姓,給他們放點血也是應該的!”
這些人,國庫沒錢,他們倒是瀟灑,賺了許多,不過虧損牛毛還敢在他麵前喊冤,拿不出法子,那就拿點銀子也是好的。
所以李淩峰不知道的是,因為他提出的“買撲”製度,京城掀起了不少的風波,但都被永德帝不動聲色的擋了回去。
彆人遞奏折彈劾李淩峰,在朝上罵李淩峰,他就點頭,順便也跟著罵兩句,但一說要處罰李淩峰,永德帝一說一個不吱聲。
奏折石沉大海,朝堂上不是把話題岔開,就是揉了揉眉心,“崔德喜,朕頭風又犯了,朕這兩日怎麼老是犯頭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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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德喜極有眼色,“陛下心係百姓,舊疾日積月累,陛下龍體重要,有事不若明日再議?”
“甚好。”
於是崔德喜就扶著“頭風症”犯的皇帝唱著雙簧走了,留下眾人麵麵相覷。
“……”
陛下,您這已經是第幾次犯頭風了!!!
不想處理李淩峰您就直說嘛,擱這釣魚呢,不是,我們罵的時候看您罵得也挺起勁的啊,時不時點頭,這一說到給李淩峰定罪,您咋就犯頭痛了呢?
與眾人一樣不解的,還有太醫院永德帝的禦用太醫,又再次被請到了行宮喝茶。
太醫:“……”
他是得罪陛下了嗎?
最近總是被召來行宮,一個勁的給他添茶,坐夠了時辰才能回去,他那叫一個忐忑啊,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能不能給個痛快話?
這是誰想出來的法子,這也太特娘的不是玩意兒了。
幾次三番,眾人也估摸出味來了。
陛下這是偏袒李淩峰,不想處置他呢。
所以才慢慢消停了下來。
而李淩峰在浙洲,這會兒已經讓人把招標獲得的銀子全都統計了出來,總共五萬六千八百四十三兩銀子,大大的擴充了總督署的銀庫。
夏玉現在看李淩峰要多順眼有多順眼,一看見他就想起了那幾大箱白銀,心情每天都像過年放鞭炮一樣。
吳道醒等人還真沒想到李淩峰這個法子能成,直到看見銀子擺在銀庫裡,除了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其他人對李淩峰升官的嫉妒心也減弱了不少。
罷了罷了,升官是他應得的。
有了銀子,李淩峰就派竇丘去找之前那些鬨事百姓的領頭人趙英,那天讓他讓趙英去調查記錄有哪些百姓培育了多少稻苗,價值幾何,又有哪些百姓在官府改田時受了傷,藥價幾何?
並且當時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會將無辜百姓放出去,並且予以稻農補償,如今銀子到位了,自然也到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趙英到總督府的時候,頭上還帶著頭巾,衣裳也不算整潔,上麵還沾有幾根雜草,一看就是剛從田裡出來。
趙英有些遲疑的看著坐在不遠處少年,翹著二郎腿,一副愜意的姿態,完全沒有那天他看到的所謂“正氣”,默默地打量了一會兒。
卻隻覺得李淩峰像個京裡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
虧他這麼多天忙前忙後,到處打聽,又托了不少人去問詢,才有了個結果,果然,他果然信錯了人。
當官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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