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一邊示意了丫鬟將木盒遞過去,一邊開口道,“也不是什麼貴重的,這是我前兩日尋訪老友買下的去疤膏藥,對你的傷有好處。”
李淩峰一愣,正打算開口推辭,就聽見杜夫人的聲音再度響起,“長者賜,不可辭,你且拿著吧,這是我對後輩的一點心意。”
她此話一出,李淩峰隻好乖乖將盒子接了過來,待謝過杜夫人以後,才將盒子交給了身後徐秋。
本來今日一見,兩家互相相看一下即可,但杜夫人確實是帶著誠意來的,甚至算到了李淩峰身上的結痂要掉了,特意找閨中一個會醫術的密友尋來此物贈與李淩峰,可見對方確實重視此事。
膏藥有價,心意無價。
李淩峰抿了抿唇,想到來時看見山道旁堆著的白雪,他開口道,“雪天路滑,今日的雪雖下的不大,但下山的路不好走,晚輩便跟在府上的馬車後一同下山吧。”
李淩峰開口提議跟在車後護送,杜夫人聞言更滿意了。
知節懂禮,進退有度,確實是個好孩子。
她點了點頭,同意了李淩峰的請求,由著身邊的丫鬟將自己扶上了馬車。
待杜夫人上了馬車,李淩峰才帶著徐秋退了回去。
兩人上了馬車,徐秋讓馬夫駕車跟在杜府的馬車後麵,等轉頭進了馬車裡,張口便笑眯眯的打趣道,“公子果然豔福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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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站在自家公子身邊,遠遠一看,還以為見到仙子下凡了,特彆是杜小姐那雙美目讓他印象最深。
顧盼生輝,流光溢彩。
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杜含芳確實生得美麗。
何琳月小家碧玉,溫婉可人,像芬芳馥鬱、久而彌香的梔子花,顧眉衣嬌豔欲滴,千嬌百媚,像無風自動、搖曳生姿的虞美人,而蘇芮絕色傾城,腹黑睿智,像優雅高貴,豔麗絕倫的彼岸花。
但杜含芳的美與她們卻有不同,杜含芳眼波柔和,身嬌體柔,有種月下芙蕖那種脫塵出俗的美感,難怪徐秋會覺得像仙子。
但說到底,李淩峰豔福不淺倒是真的。
聽見徐秋的打趣,李淩峰回想起剛剛看見的杜小姐,不可否認,她確實長得漂亮,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
隻是杜含芳這三個字在京裡卻沒有什麼名氣,恐怕是經常待在閨中,不願出門的原因吧。
想到此處,李淩峰睨了“好事者”徐秋一眼,突然勾唇道,“你話這麼密,閒的話等回府上,自己去繞著宅子跑十圈,有什麼話回來再和我說。”
啊?
不是?!
大冬天的跑十圈?!…
徐秋臉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住,人就原地裂開了,“啊,公子,我錯了……”
杜家的馬車上,杜含芳剛才在馬車裡,將李淩峰與親娘交談的聲音一字不落的聽了去。
馬車慢悠悠的行駛在下山的道路上,杜夫人坐在女兒身邊,拉過了她略有些冰涼的小手,開口道,“這李大人目前來看,卻是是值得女子托付的好郎君,等我尋了機會,問問李夫人,倒是你,不知可瞧得上他?”
李夫人這話裡帶著笑意,從女兒羞澀的神情中,她多少也能看出兩分端倪,但兒女婚事不是玩笑,她做親娘的,自然得親自問問。
聽到前麵的話,杜含芳還能不改麵色,這最後一句,卻是讓她一時間亂了陣腳。
她羞答答的看了杜夫人一眼,耳尖紅得滴血,在母親的正視下,依偎在杜夫人身邊,半晌才呐呐道,“女兒但憑娘親做主。”
這便是心儀了。
杜夫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接過丫鬟手裡的湯婆子,塞進了女兒懷裡,“你身子弱,待回府後,讓雲冬去小廚房熬碗薑湯去去寒氣。”
杜含芳輕輕的點了點頭,一旁的雲冬笑嗬嗬的開口保證道,“夫人放心,奴婢定不會讓小姐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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