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去贛洲這麼久,本小姐也該去信一封以表關懷,否則總讓那兩位姐姐在父親麵前露臉,本小姐還有什麼位置?還有什麼見麵?”
夢蝶想出言相勸,“公務當先,路途遙遠,老爺……”
看見小姐的臉色,夢蝶妥協:“小姐思念老爺,去些書信也是應該……”
其實,老爺在府裡小姐都很少去請安,更彆談‘關心’了,但看著小姐興衝衝的模樣,夢蝶疑惑,夢蝶憂心,夢蝶閉嘴。
“靖水樓新出的玉蒸酥,蓬萊酒樓的香酥八寶鴨,還有底下不是新送來一批蠶翼紗,去裁一身羅衣……我還得去問問玉姐姐……”
——
天光乍破,雲影徘徊。
因著李淩峰的安排,贛洲城外圍著的難民漸漸少了許多,城門口守衛的兵卒還未來得及鬆一口氣,便又聽說上麵要來人親自出城視察。
“待我等出了城,即刻關閉城門……”見對麵的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說話的人冷哼了一聲,“不該問的彆問,沒見過上趕著找死的。”
說完,那人一揚馬鞭,人已經帶著幾個隨從,騎著飛奔出城了。
幾個兵卒默然無語,麵麵相覷:“這……”
剛剛被懟的領頭便是今日值守的百戶,見狀也不生氣,隻是不知想到了什麼,開口道,“你們還站崗站崗,還換防換防,擠作一堆乾什麼?老子看你們閒得慌,沒聽見剛才大人說的嗎?盯緊點,我去找僉事大人稟報一聲。”
幾個兵卒聞言瞬間四散,各自去了自己的崗位儘責起來。
當這消息被手底下僉事稟報上來的時候,贛洲的都指揮使程知節正在校場裡練兵,聞言眉頭挑了挑,召開手下僉事接手,便信步回了主將帥帳。
“你說剛剛縱馬出城的是陳家的人?”
一邊說著,一邊在隨從端過來的銅盆裡淨了手,擦拭乾淨後將潔白的布巾也隨手丟在盆裡。
“是陳家的手令,那百戶見過,想起大人前些日子給的交待,多留了心才來稟報。”
程知節笑了笑,他是將軍,卻不是莽夫,贛洲十大族可以一致對外,但卻也各自為營,又不是同宗同源,怎麼可能做到坦誠相待。
現在說十大族,是因為還不知道李淩峰策反,釜底抽薪的事,否則他麵色自然比現在難看幾十倍。
“本將知道這些人出去做什麼,一是為了那下落不明的宣撫使,二是為了安義縣,那魏源不是來府城述職了嗎?三嘛……”
話到這裡卻收了聲,像是不想繼續說下去。
僉事也知道宣撫使,聞言麵色有些古怪,“也不知道那李大人現在何方,畢竟是陛下親派,又是來贛洲救災查案的,人來了卻不赴任,耽擱了這麼久,難不成真不怕?”
程知節坐回到自己平時辦公的案幾後,聞言目光如鷹隼,銳利的視線朝著僉事掃去,直把對方看的心驚肉跳,半晌才嗤笑了一聲。
“有意思,有意思。”
“你說得對,陛下親派,他早晚要現身的……”
“也許不是不怕,是不用怕,不該怕也說不定。”
說到這裡,他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突然抬頭,直直的看向自己的下屬,“說不定,這李大人早已經進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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