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短暫。
轉眼間,已經過去三個月。
孟津得到皇爺爺的賜名,大名為孟乾,確實是承載了一定的期許。
衛亭禾倒是些許閒。
孟元閔最近不見首尾,不知道在忙什麼。
但是她隱隱約約似乎意識到事情不好。
但是孟元閔為了讓她安心,從來沒有對她提過如今朝堂之事。
心下有些不安。
今日她定要好好盤問盤問孟元閔。
下定主意,說乾就乾。
衛亭禾派人傳話給孟元閔,讓他今晚無論多晚都要來自己寢宮一趟。
夜幕降臨,孟元閔才匆匆趕來。
衛亭禾杏眸閃爍,看向跨門而來的孟元閔。
直接問道:“局勢如何?”
孟元閔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走近抱住她的腰肢。
“擔心?孤會處理,你需要靜養,並不是孤有意瞞著你。”
衛亭禾不吃他那一套。
直截了當:“我想知道。”
她握住孟元閔的手,“你我夫妻一體,如今朝中局勢不明,我又怎能放心?你若還當我是你的妻子,就不該瞞著我。”
孟元閔定定地看著衛亭禾,眼眸蕩過一絲柔情。
才開口道:“禾兒,隻是邊境之事,索圖屢次來犯,似乎意有所圖,戍邊將軍無法忍受不反抗,便一直上奏。”
衛亭禾明白了些。
“那陛下……”
孟元閔搖了搖頭。
“並沒有同意。”
衛亭禾有些奇怪:“陛下到底有什麼樣的顧慮?竟然屢次忍讓,倒不像陛下的作風。”
孟元閔看著衛亭禾,無奈一笑。
“父皇生了病,纏纏綿綿已經半年。”
衛亭禾的眼眸亮晶晶的。
“陛下害怕……”
孟元閔接過來話。
“是。”
原來,建元帝年事漸高,身體每況愈下,而幾位皇子都對皇位虎視眈眈。
父子相殘的事情多見,建元帝並不想軍隊主力離開臨安。
孟元閔解釋道:“目前形勢尚不明朗,我不想你擔心,所以才沒有告訴你。”
衛亭禾聽後,眉頭緊皺,“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孟元閔淡淡一笑。
“等陛下忍受不住時。”
衛亭禾點了點頭。
孟元閔輕聲說道:“索圖此次攻掠來勢洶洶,已經比以往加大了兵力,不容小覷。”
隻是這其中,卻讓他感到有些蹊蹺。
至於哪一點。
他倒還沒有看到蛛絲馬跡。
但是這讓他不安。
想著,孟元閔低頭看了看衛亭禾,又掃過熟睡著的孟乾。
有些恍惚。
或許是自己有了軟肋吧。
才平生第一次有了惴惴不安。
衛亭禾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是,那我們便先等著,隻是若是派兵,陛下勢必要派、派你去。”
衛亭禾頓了一下。
她擔憂孟元閔。
但不是因為要與索圖對峙,而是因為還有一個孟柏豫在後方虎視眈眈。
建元帝身體情況如何,誰也摸不著。
甚至是衛皇後,也試探不出來半分。
確實不知道陛下在賣什麼關子。
孟元閔安撫地握住衛亭禾的手,看著她。
聲音沉穩。
“父皇自然是想觀虎鬥,放心,孤定平安歸來。”
他有禾兒,有乾兒。
自然要平平安安。
孟柏豫的江南兵力都被他密切監視,一舉一動都在他眼皮子底下,不可能生事。
即使孟柏豫有動作,他也有時間護住禾兒。
隻是沒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他忘記了建元帝這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人。
“你好好待著行宮,早些時間交由給你的令牌拿好,萬一有變故,他們會護著你和乾兒到安全的地方。”
衛亭禾看著為自己打算好一切的孟元閔。
心裡百感交集。
眼角微紅。
但還是隻說了一句:“知道了。”
二人久久無言。
另一邊。
在廣袤的草原上,嶺南軍隊整齊列陣,黑色的旌旗飄揚。
月光灑下,披上了一層肅殺之氣。
隻見將士們身著堅韌的鎧甲,手持鋒利的武器,眼神中透露出堅毅和果敢。
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