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他目光所到之處,很快收回。
握住孟柏豫的手。
輕聲說道:“殿下,您沒事吧?是不是有些頭疼?”
說著,又看向身旁的宮女。
“臣妾讓他們端來醒酒湯吧。”
孟柏豫看向張靜初緊握住他的纖纖細手,愣了一瞬。
很快反應過來。
“無事,不必了。”
帶著些許情緒,聲音有些凶,嚇到了張靜初。
張靜初美目閃爍,有些委屈地點了點頭。
收回來自己的手。
“是。”
這是殿下嫌自己多管閒事了。
她以後會注意。
自從入宮的那一刻開始,她就被教導了自己的職責。
她唯一的任務就是討得殿下開心。
可如今,自己……
孟柏豫眸色加深,抿了抿嘴角。
他不是有意……
但是也沒有解釋什麼。
不自然地望向了彆處。
隻是一個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索圖心裡還悶著氣呢。
剛剛被孟元閔和衛亭禾,懟的不輕。
顏麵儘失。
孟柏豫簡直就是刀槍不入、水火不容啊!他
就像一堵堅不可摧的城牆一般,無論旁人如何勸說、利誘甚至威逼,都毫無作用。
這可真叫人氣不打一處來,心中的怒火愈發熊熊燃燒起來。
想著,越發咽不下去這口氣。
看向建元帝。
恭敬地說道:“陛下,臣下在嶺南時,曾看到一奇景。”
建元帝本不想搭理他。
但他實在是禮數周全,也不好拒絕。
便說道:“什麼?”
索圖笑了笑。
聲音有些陰森:“有種毒蛇叫"虺",這種毒蛇一個身子兩張嘴,每當捕獲到食物以後兩個嘴就因爭食而彼此咬了起來,結果"虺"也就自己把自己咬死了。”
建元帝聞言皺了皺眉頭,目光冷厲。
自然察覺到了索圖的不懷好意。
“是嗎?確實讓人稱奇,這是自相殘殺啊。”
索圖毫不避開建元帝的眼睛。
道:“是啊,為了生存,連自己都能殺掉,更何況是彆人呢?”
彆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孟元閔和孟柏豫。
似乎在提醒什麼。
孟柏豫心裡有鬼,身子僵硬了一瞬。
瞳孔微沉,對索圖滿是厭惡。
索圖,是真該死啊。
他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
孟元閔鎮定自若,還回以索圖一個淡淡的笑。
建元帝掃過二人。
笑道:“所以說這是畜牲,與人不同,人有禮義廉恥,怎麼能相提並論?愛卿,你多慮了。”
索圖陪著笑。
“是啊,就是因為少見,所以才當做笑話講給陛下您聽,隻不過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有什麼鬼胎。”
建元帝有些不悅。
聲音拉長:“愛卿守好自己的本心就行,至於其他,你自然也管不到。”
這已經是明晃晃的警告了。
索圖識趣地噤聲。
皮笑肉不笑:“是。”
建元帝的好心情被索圖打斷。
有幾分惱意。
鄭重地說道:“大魏的禮法高於其他,忘恩負義的人隻有一個死的下場,無論是何人,一視同仁!”
“是!”
朝堂中的聲音震耳欲聾。
索圖眼眸閃過奇異的光。
懶洋洋地應付著。
目的已經達成。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隻會生根發芽。
看向孟元閔,勾起一抹笑。
又瞄到麵色鐵青的孟柏豫。
更是向他露出一抹戲謔的笑。
孟柏豫瞳孔微微一顫,眼底盛滿憤怒。
但隻能隱忍不發。
殺人的目光一閃而過。
映照著索圖囂張的挑釁。
衛亭禾倒是吃驚索圖的所作所為。
這是得不到就要毀掉?
激怒孟柏豫,他有什麼好處?
實在是令人費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