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醉醺醺的人,勾肩搭背,一看就是狐朋狗友。
特彆是被圍住的那個人,猶如眾星捧月一般。
一副鬆鬆垮垮,毫無正形。
索圖微微皺眉,眼眸閃過一絲精光。
“真是天大的喜事啊,許大人,太子殿下如今攜帶太子妃回帝都,你夫人與太子妃可是同出衛郡王府,你的好日子不還在後麵。”
“是啊,許大人,日後發達了,可彆忘了兄弟們啊。”
隻見那有些臃腫的人擺了擺手,滿是得意,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放心!我絕對不會忘!”
而定睛一看,正是許昌邑!
原來,在衛亭禾與孟元閔在江南的這幾個月,許昌邑已經迎娶了衛雅凝。
說來也巧,雖說孟元閔當時得知許昌邑這樣的死德行之後,絕了他的子嗣。
不能再行房事。
但是衛雅凝卻在那次葉郡王府被侵犯之後,懷了孩子。
也算是有了子嗣傍身。
如今也得有六個多月了。
但是許昌邑哪裡是安分的人,屢次尋花問柳,雖然已經不中用了,但是摟摟抱抱,心癢難耐。
絲毫不把衛雅凝放在眼裡。
畢竟衛郡王府再厲害,如今衛雅凝成了他的妻,就算是被冷落,也不可能去哭訴告狀。
更何況衛雅凝的小娘還瘋了,衛郡王妃怎麼可能去管一個庶女。
而且當初若不是事發,許昌邑絕不可能去娶衛雅凝一個庶女為正室。
不過這許昌邑倒是口氣很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誰家貴女會嫁給他。
衛雅凝心裡雖苦,但隻能咬著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委屈日子便一天天過來了。
但是也因禍得福,許昌邑並沒有弄出來庶子庶女。
畢竟,他已經……
而許昌邑為人為事十分囂張,隻不過能力不足,也不敢。
如今天降好事。
這當朝太子妃可是他的妹妹!真不要臉!)
狐假虎威,也能跟著風光一回。
當然不能這樣明說,這也是這個理。
自然水漲船高,他更傲氣了。
對衛雅凝也有了幾分笑臉。
讓衛雅凝有些受寵若驚。
不過在得知是衛亭禾的消息,衛雅凝心裡又驚又恨。
但是彆無他法,反而被許昌邑打壓久了,對於許昌邑的改變,衛雅凝還生出來了些許感激之情。
不管怎麼說,她如今能喘口氣。
畢竟,許昌邑一直以來,將自己不能人事的原因怪到衛雅凝身上。
那日被抓住時,他可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
娶了衛雅凝之後,對衛雅凝也是非打即罵,毫無好臉,經常折磨她。
隻不過衛雅凝肚子裡很有可能是他唯一的獨苗苗,並沒有下死手。
畢竟秘密地屢次尋醫,也沒有改善,還是那副死樣子。
這也使許昌邑的脾性也越來越古怪。
但是在外麵,許昌邑掩飾的極好,彆人絲毫不知他的隱疾。
索圖聽到此話,看了拉格一眼。
集中精力起來。來了幾分興趣。
眼前這肥豬頭還跟衛亭禾、孟元閔有幾分關係?
聽他的意思,好像他妻子是衛亭禾的姐姐?
有趣。
隻聽旁邊的人又在奉承。
“許大人,您馬上又得貴子,更是喜上加喜!”
“令夫人也是國色天香啊!是與太子妃殿下同出一脈!”
“衛郡王府一共四個女兒,許大人您能娶走一個,真了不得!”
“等到衛郡王府的嫡女將來與葉郡王府聯姻之後,許大人,您就更有助力了!”
許昌邑雖然醉了,但是還有幾分清醒。
被人戳中了痛處,心裡咯噔一下。
隻能笑著說道:“同喜!同喜!”
但是麵上閃過一絲陰沉之色。
他其餘都沒有聽到,就聽見貴子一事。
他都快絕後了!
若是衛雅凝的這一胎是個女兒,他可徹徹底底成了可笑的人了!
而另一人看出來幾分不對勁,轉移話題。
“罷了,許大人,您如今也是皇親國戚了,怎麼也得去暢飲一杯,來!”
說著,幾人走上樓,進了一個單間廂房。
門被關上,倒是沒了聲音。
拉格看向索圖。
“王子,要不——”
索圖目光陰暗,搖了搖頭。
這個人一看就是酒囊飯袋,能有什麼價值。
費時費力,沒那個必要。
哦,不對,還能給孟元閔添堵。
不過也是用小命換來的膈應罷了。
更何況大庭廣眾之下,這幾個人不知死活地議論大魏太子和太子妃,一看就是愚蠢之人,定無建樹。
索圖神色冷峻,輕輕把玩著手裡的劍柄,十分散漫。
似乎在考量著什麼。
拉格眼眸露出一絲疑惑。
王子在想什麼?這麼入神?
然而索圖卻在想的是衛亭禾。
照理說,衛亭禾是衛郡王府的四姑娘,嫁給孟元閔這件事,怎麼就輪得到她呢?
這個姐姐怎麼這樣慘,嫁給了這樣的爛人。
若是說沒有衛亭禾的手筆,他是萬萬不相信的。
衛亭禾,可比她表麵心狠手辣多了。
夠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