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你便在此處跪三個時辰,再去安排去大魏的事情。”
拉格咬了咬牙。
恭敬地應道:“是!”
索圖沒再看拉格,轉身離開,走向自己的帳子。
衣角飄飄,走路帶風。
有種肅殺之氣。
誰都不能置喙他,不管是什麼原因。
他對衛亭禾,隻不過是有幾分獵奇,正因為她是孟元閔看上的女人,自己才會多看她一眼。
拉格簡直就是杞人憂天!
他怎會是那種被女人迷了眼睛的人!
瞎添亂。
就是要給他一個教訓。
想著,索圖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到自己床鋪的地方。
掀開枕頭,正是那日他描繪的畫像。
女子栩栩如生的笑意,讓他看著有一絲心煩。
是的,拉格說的沒錯。
這是他的敵人。
他鬼使神差地拿起那張畫,走近燭台。
自己不該有一絲眷戀。
就算是有,也隻是因為她特殊的身份。
索圖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現在是何等嘴硬的模樣。
心下一狠。
將畫像引燃一角。
火光燃燒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已經燒掉了大半張。
燭光映襯著索圖棱角分明的下頜角,為他平添了幾分柔和。
忽然,索圖像是清醒起來了一樣。
將殘餘的畫像拿起來,不顧灼燒的危險將火撲滅。
女子皎潔的臉頰上出現了一抹黑痕。
索圖驚詫於自己的反應。
但心虛地掩飾住自己留存畫的意願。
索圖薄唇微抿。
將剩下的半截子畫卷了起來,重新放在自己的枕頭下。
算了!
燒畫豈不是坐實了自己真的有彆樣的心意。
放在那裡又如何?
可能是最近自己想女人了。
確實,他該娶妻了。
自己忙於打仗,心思操勞。
如今自己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極有可能是這個原因。
不然自己怎麼這麼反常。
索圖摸了摸下巴,微眯眼神。
喚道:“去請可敦來,我有要事與母親商議。”
門外的士兵行禮應道:“是!”
幾日後的臨安街道上。
幾道顯眼的身影出現。
正是索圖與拉格一行人!
隻不過如今他們穿著低調,倒沒看出來異國麵孔。
隱在百姓裡,除了高大些,彆無異常。
他們快馬加鞭來到臨安,終於能休息片刻。
照理說,他們應該入住外使驛站,在皇宮內。
畢竟過幾日,就是孟柏豫的婚期。
許多外邦也紛紛來到了臨安,熱鬨非凡。
隻不過他們還沒有去拜見建元帝,所以還未入宮。
畢竟,索圖的意思是在外麵看一看,入了宮有諸多不便。
更何況,建元帝在宮中時刻監視他們。
不如這樣來的痛快。
他們的賀禮還在路上呢。
自然要喬裝打扮一番,不能招搖過市。
孟元閔的勢力可是遍布帝都,躲過他的眼線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索圖看了一眼拉格。
拉格瞬間明白。
在喧囂的街道拐角,轉進了一個酒樓裡。
悄聲靠近自家王子。
低聲說道:“王子,此處是臨安最大的酒樓,魏朝的達官顯貴一般來此尋酒作樂。”
索圖不以為意,麵無表情。
點了點頭。
走進酒樓。
要了一個靠窗的桌子,坐下飲酒。
隻不過骨子裡的尊卑並沒有改變,拉格等人站在索圖身後,跟門神一樣。
一看索圖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索圖打量著周圍,冷眸微眯,有些嚇人。
隻不過正當索圖無所事事的時候,門口的幾道聲音吸引了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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