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最重要!
秋月這才作罷。
複又拿起花樣子,繼續繡著。
隻是嘴上有幾分不饒人。
“太子妃莫要開玩笑了,若是三公子知道您挺著大肚子,時常外出,可要規訓您了。”
天知道她多擔心,可太子殿下沒發話,她哪裡敢阻止。
再說了,她是知道太子妃的性子,一旦決定了,自然不會更改。
整日不著府,跟太子殿下風裡來雨裡去,她提心吊膽。
還好,隻是她多想了。
衛亭禾如今是天高皇帝遠,自然不相信衛扶管得住她。
他又沒看到。
不以為意地說道:“我如今已經是太子妃,他肯定不能再向幼時訓我,而且……”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還帶著幾分笑意。
“怎麼,想你兄長了?”
衛亭禾聞聲望去。
隻見孟元閔一身錦服,麵如冠玉,出現在殿門口。
嘴角勾起一抹笑,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風流至極。
秋月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衛亭禾有些怔愣。
看著越來越近的挺拔身軀。
說道:“你今日不是有事出府了嗎?”
孟元閔已經來到衛亭禾跟前,坐在她旁邊。
眉毛微挑。
“這不是想你了。”
衛亭禾哪裡信他的鬼話。
側目看他。
“糊弄我!”
孟元閔眼角含著笑意。
拉住衛亭禾的手。
低頭看向她的小腹。
問道:“它乖不乖,有沒有鬨你。”
衛亭禾前幾日嘔吐的厲害,折磨的她苦不堪言。
但是也強忍著不適,與他出行。
本來他不願,但又知道她的性子,便隨了她。
也是萬分小心,生怕她有什麼意外。
所以以後每次見禾兒,他都要問一句她的身子如何。
衛亭禾不願與他廢話。
“挺好的。”
盯著他。
“你剛剛想說什麼?”
孟元閔把玩著她的手指,這才出聲。
“沒有,明日我們先回臨安,正好你也可以回衛郡王府看一看,你母親,你哥哥應當是十分想念你。”
衛亭禾杏眸閃爍,十分吃驚。
抓緊孟元閔的手。
“怎能回事?父皇召我們回去?”
孟元閔淺淺一笑。
玩味地說道:“沒有,孟柏豫成婚,按照禮製,孤與你必須出席。”
“哦。”
衛亭禾有些失望。
還以為他們父子二人冰釋前嫌了呢。
空歡喜一場。
不過還行,離家四個月,她寫過信,但是往來就要一個月,十分麻煩。
確實想念小娘和哥哥。
能回去,也不錯。
孟元閔捏了捏她未施粉黛的小臉。
手下柔嫩,讓他愛不釋手。
安慰道:“孤與你現在在江南,倒是自在許多,不必參與宮裡麵的勾心鬥角,也不用聽母後的教誨,你也能更好地安胎,何樂而不為?”
衛亭禾點點頭,隻能接受這個解釋。
靠在孟元閔懷裡。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
有什麼辦法呢?改變不了,就隻能在其中找樂子唄。
韜光樣也挺好。
孟元閔嘴角輕揚,被衛亭禾的模樣逗笑了。
又說道:“路途遙遠,你又要受些苦楚。”
“孤讓母後上次派來的禦醫跟著,儘量不使你難受。”
衛亭禾隻覺得小事一樁。
但是孟元閔這番話,說的她心裡暖暖的。
不過又反駁道:“孟元閔,彆把我說的跟易碎的琉璃一般,我身子好著呢。”
孟元閔未言,隻是緊緊抱著她。
衛亭禾有了其他好奇。
頭顱微微揚起,看向孟元閔。
“大皇子妃是哪位?”
孟元閔漆黑的眸子微眯。
“自然是珍貴妃的侄女。”
衛亭禾聽著,歎息一聲。
唉,都是這樣啊。
親上加親,肥水不流外人田。
孟元閔奇怪衛亭禾的反應。
“怎麼了?”
衛亭禾搖頭。
岔開話題。
“沒有,我隻是想——”
衛亭禾拉著孟元閔的手,放在自己微凸的肚子上。
“我這也不像一個月的樣子吧。”
孟元閔眼中含笑。
打消她的顧慮。
說道:“既然你已經為太子妃,懷的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嗣,他們不敢議論,再說了,你並不顯懷。”
太醫都說衛亭禾肚子太小了,隻是一把脈,都是正常。
這才放下心來。
“穿些寬鬆的衣裳,他們也看不出來。”
“若是有人嚼舌根,孤處理了他們。”
衛亭禾笑了笑。
放下心來。
柔聲說道:“這樣殘暴,還是那個宅心仁厚的太子殿下嗎?”
孟元閔神色未變。
“事關禾兒,孤不會留有任何缺漏。”
衛亭禾“哦”了一聲,又抱住他。
十分親昵。
二人相依偎,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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