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閔攬住她,讓她靠住她。
又小心翼翼防止自己壓住她。
喜燭閃爍,映出陰影。
十分溫馨。
衛亭禾安心地攀附在孟元閔身上,嗅著冷木香,昏昏欲睡。
然而他身上猶如是火爐一般,燙的衛亭禾有些燥熱。
衛亭禾睜開惱怒的杏眸,完全沒了睡意。
隻是抬頭就看見孟元閔那雙眼睛定定地看著自己。
衛亭禾心臟忽然漏了一拍。
問道:“孟元閔,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麼?”
孟元閔淺淺一笑。
“孤在想,禾兒怎麼這樣懂孤的心意,真後悔沒有早些認識禾兒。”
衛亭禾被他這直白的話語,說的耳尖發燙。
孟元閔慣會說些甜言蜜語。
杏眸眨巴眨巴。
問他:“你從小認識我做什麼,或許你看到小時候的我,說不定還要替彆人打抱不平。”
孟元閔眉毛一挑,似笑非笑。
“這樣厲害?怎麼說?”
衛亭禾是一向不與彆人講自己幼時。
畢竟她比現在的自己更幼稚更弱小。
但是那些欺負她的人,也已經讓她用另外的方式報複了回去。
但是被孟元閔打開了話匣子,她忽然有了傾訴的欲望。
她從來不認為自己幼時不堪,相反,她還要感謝那個時候的自己。
沒有當時的堅持,就沒有現在的自己。
衛亭禾伸出玉手,比劃著。
有一絲驕傲。
“我小時候就憑借自己的努力,獲得了父親的喜愛。”
孟元閔點點頭,誰能不喜歡禾兒呢。
“隻是衛妙雪總是仗著自己是嫡出,老是欺負我。除了嫉妒我天生冰雪可愛,還嫉妒父親總是偏愛我。”
“而父親並不在意這些小摩擦。於是,在衛妙雪再一次捉弄我,我便故意借著她推搡我的力氣,跌到了水裡。”
孟元閔眼眸閃過一絲冷意,更多是心疼。
“冷不冷?”
衛亭禾回憶起來那件事,隻覺得爽快,神采飛揚。
“自然不冷,不過衛妙雪就慘了,被父親關了半個月的禁閉,還勒令她抄寫女德。”
孟元閔抱住她。
輕撫她的眼角。
衛亭禾滔滔不絕,手舞足蹈。
“還有一次,衛妙雪自視清高,非要裝作淑女,我便故意用葉淮書惹怒她,可讓她好好出了一次醜!”
“她還想拿蛇來嚇我,殊不知,我早就知道了,故意灑了雄黃粉,那蛇隻能原路返回,最後還把她嚇的發起了高熱!”
孟元閔有些心酸。
他的禾兒,從小便這樣堅強。
堅韌勇敢。
嗓音低沉沙啞:“嗯,這樣厲害!但若是孤早發現你這個寶藏,便會對你一見鐘情,護著你。”
衛亭禾給了他一個白眼。
“孟元閔,腦子清楚不?我與你相差五歲,我當時這樣小,你是變態嗎?”
孟元閔被衛亭禾說的陪,臉上浮現出一絲尷尬。
連忙找補:“孤,是說精神上。”
又道:“衛妙雪這樣壞,孤回臨安後,要好好整治她。”
衛亭禾不想讓他插手。
搖了搖頭。
“都是些陳年往事,我都能處理,就不勞煩夫君出手了。”
更何況,還有一個大的在等著衛妙雪呢。
隻怕她的心都要碎掉——葉淮書另娶她人。
對於早已經視葉淮書是自己的衛妙雪來說,想必又要發瘋。
身心被打擊。
才是最痛的。
孟元閔眼眸仿佛是深深地湖水,定定看著衛亭禾。
溫聲說道:“嗯,從今以後,隻要孤在,就沒人敢欺辱你。”
衛亭禾晃了心神,杏眸盯著他,抿了抿嘴。
伏在他懷裡。
輕聲應道:“好。”
孟元閔心滿意足,眼眸晦暗不明,彆有深意。
他相信他能謀定天下,自然也能謀得她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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