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兒,來日它誕下來,孤定會好好愛護它。”
絕不會像他與父皇一樣,彼此猜忌,隻有權柄。
更不會像他父皇一樣,為了打壓,扶持另一個勢力。
他與她的孩子,值得他真心以待。
衛亭禾也溫柔地看著他。
又問道:你怎麼跟姑母說的。”
其實她心裡也有了幾分譜,垂眸思量,破局之法就在姑母。
隻是付出的代價,也不會小。
孟元閔抿了抿嘴。
抬眸看向衛亭禾。
“猜的沒錯,孤確實寫信給了母後。”
衛亭禾點了點頭。
姑母雖然意外,但絕對不會放任衛亭禾不管。
姑母本來就以為孟元閔冷心冷情,倒是沒有想到給了她這樣一個驚喜。
但是衛亭禾還有些許疑慮。
“陛下,會同意嗎?”
孟元閔看著她,沒有接她的話。
反而笑道:“莫要想這樣多,你靜心修養,平平安安,對孤來說,就是最大的喜事。”
衛亭禾被他說的臉色微紅。
佯裝惱怒:“說什麼呀,我不過是有孕,又不是體弱多病!”
孟元閔朝衛亭禾淡淡一笑。
“孤的錯。”
伸手攬住衛亭禾的芊芊細腰。
他隻是心疼她。
女子孕育子嗣,本身就是在鬼門關走一遭。
更何況禾兒這樣弱小,將來大腹便便,更辛苦。
若是時間能倒流,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衛亭禾這才作罷,安心地靠在孟元閔胸口,眉眼彎彎。
“知道就好,還不記住我的好,將來千倍百倍地還給我。”
孟元閔輕笑出聲。
“是,女王大人。”
低頭寵溺地看著衛亭禾。
二人靜靜相擁,頗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意味。
良久之後,孟元閔冷不丁地突然說道:“禾兒,孤了解父皇,他絕對會願意。”
衛亭禾疑惑地看著他。
孟元閔耐心十足地繼續說道:“父皇信奉欽天監,母後與監正的關係非比尋常,自然會助她一臂之力。”
衛亭禾杏眸閃爍,心裡有了數。
看來孟元閔是想通過天象之說。
反問道:“若是這樣也不行呢?”
似乎在有意為難孟元閔。
孟元閔漆黑的眸子晦暗不明,但是語氣堅決。
“那孤便親自回帝都,向父皇請罪。”
衛亭禾被驚到,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失控。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孟元閔竟然會做到這種程度。
一時語噎,不知道說什麼。
隻是抬頭定定地看著他。
孟元閔親了親她的頭頂,緩聲道:“禾兒,孤早已經有了對策,你隻需要信任孤。”
外麵的風雨,他來應對。
衛亭禾莫名地被感動了,眼圈微紅。
鼻子有些酸澀。
“說什麼傻話,你我本是一體,自然共同承擔,我不不想孩子一出生,就看到一個被貶庶的爹爹!”
孟元閔知道懷裡的女子嘴硬心軟,慣會口是心非。
唇邊的笑意漸盛。
“是,謹聽夫人的教誨!為夫定然會努力上進!功成名就!”
衛亭禾笑罵著打他。
氣氛融洽,喜氣洋洋。
不知不覺,更加溫情。
半月後,皇宮內。
建元帝不知道在伏案上寫著什麼。
隻是心煩意亂,大殿之內更是死寂。
仿佛一語成讖一般。
自從蘇監正那日提了異星之後,災禍便接二連三。
這上奏的折子,都是水患瘟疫,急需援助。
建元帝臉色鐵青。
怎麼就這樣一個法子?
太子還能堪比聖祖?平息這些禍亂?
那他這個皇帝還做什麼!
大公公低垂著頭,用餘光看陛下的臉色。
更加小心翼翼。
隨著年齡增長,陛下是越來越疑心,就連一向看好的太子殿下,也忌憚無比。
更彆提蘇監正那日所言,更是戳中了陛下的心窩子!
生怕太子殿下有異心,遲遲不下令。
畢竟,一旦下令,這名頭都給了太子殿下!
伴君如伴虎,他如今更是揣測不了陛下的心思了。
建元帝越想越怒,有些頭疼欲裂。
將筆亳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豈有此理!”
宮人們見狀,紛紛跪下。
“皇上息怒!”
建元帝這才找回來一點理智。
厲目看向大公公。
“蘇監正所說,你怎麼看?”
大公公惶恐,一瞬間,冷汗津津。
連忙跪下磕頭:“奴才惶恐!”
建元帝更掃興了。
聲音發沉:“罷了,朕倒要看看,起什麼作用!擬旨!”
大公公連忙磨墨。
建元帝麵無表情。
“太子孟元閔,與太子妃衛亭禾,因欽天監之令,提前成婚,念太子身背上天期望,讓他在江南多留半年!”
大公公暗暗心驚,這跟把太子殿下貶離帝都有什麼區彆!
但是也不敢言語。
隻能照寫。
建元帝沉沉地看向空蕩蕩的大殿,十分不痛快。
略有懲戒!
讓他知道如今是誰在做主!
他一日在位,太子就彆想越過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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