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閔,到了吧,我們不用繼續走了吧?”
雖然短短幾日,但是衛亭禾卻感到自己無比的疲憊。
之前還有著逃命的緊迫感,如今沒了這危機,反倒是嬌氣了起來。
輕捶著腿,垂頭喪氣,還有一絲懊惱。
孟元閔是鐵人麼?怎麼就這樣有精力,這就是體力懸殊嗎?
她是真對孟元閔刮目相看了,本來還以為他隻是會一些花拳繡腿,沒想到真有本事在身。
看來,他倒真是文武雙全。
孟元閔環顧四周,沒有風吹草動。
才看向累的呲牙咧嘴的衛亭禾,嘴角掛起一抹戲謔的弧度。
“自然在此等著就好,孤哪裡舍得你再受累。”
衛亭禾被噎了一下,臉色微紅。
好吧,剛剛孟元閔說了抱著她,但是她一邊是逞強,一邊是顧慮到孟元閔的腿傷。
便拒絕了。
不過,後來證明孟元閔是正確的。
人家臉不紅氣不喘,一口氣跑在她前麵,後來看她過於費力,才攙著她。
她還一再表示她不累……
想著,衛亭禾瞪了孟元閔一眼。
誰讓他不講清楚!
哼哼,反正不管怎麼樣,都是孟元閔的錯!
孟元閔走近衛亭禾,接受她的指責,前來將功贖過。
將衛亭禾的腿放在他的腰間,輕輕地按著。
眼角勾起,麵如冠玉。
“好了,孤錯了,孤給你按按腳。”
說著,就動作起來。
衛亭禾本來想要收回去,隻是孟元閔功夫實在是太好,她竟然有了片刻享受。
嗯,這力道很舒適啊。
衛亭禾掀起眼皮看著直勾勾盯著她的孟元閔,露出一抹嫵媚的笑。
孟元閔顯然一愣。
手下的動作也一頓。
但很快回過神來,凝視著衛亭禾。
嗯,他的禾兒又要搞什麼花樣呢?
她總是會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衛亭禾被孟元閔的反應逗笑,眉眼彎彎,帶著些許嘲笑。
腳尖輕點孟元閔的胸口。
“表哥,在想什麼呢?竟這樣出神。”
孟元閔將衛亭禾不安分的腳握住。
抿了抿嘴,菲薄的唇角微微向上。
漆黑的眸子不離笑的花枝亂顫的衛亭禾。
情話信手拈來:“自然是想表妹,表妹的一笑一嗔,時常在孤夢中,嬌聲婉轉,如今窺得真容,實在是歡喜。”
衛亭禾意識到孟元閔又在調戲她,收了笑意。
斜睨著孟元閔,彆有一番美意。
嬌聲笑罵:“下流!”
孟元閔不以為意。
自我詭辯:“情難自抑,君子難免,更何況是心愛之人。”
衛亭禾臉頰微紅,不聽他的胡言亂語。
捂住耳朵。
“聖人聽了你這話,都要被你氣醒了!”
孟元閔笑而不語。
隻是從那笑上,便知他什麼也沒有聽進去,依舊我行我素。
衛亭禾歎息一聲,都不知道怎麼說孟元閔了!
這文化人一旦流氓起來,著實難以招架!
就在二人嬉笑打鬨之時,危險也在悄然而至。
忽然,草叢跳起一隻五鱗長的黑色橫斑蛇,就這樣直衝衝朝著毫無防備的衛亭禾張開血盆大口。
衛亭禾背對著這蛇,自然什麼也沒瞧見。
就這麼一瞬間,孟元閔瞳孔一縮,眉眼瞬間一冷,將衛亭禾拉入懷中。
另一隻手向蛇襲去。
但是,此時已經來不及,那蛇還是偷襲成功。
“嘶。”
毒蛇狠狠咬傷衛亭禾的皓腕。
衛亭禾輕吟一聲,麵色有一瞬間的扭曲。
實在是太痛了!
孟元閔眼睫漆黑,閃過一絲殺意,整個人變得陰鷙。
將毒蛇狠狠甩在岩壁上,一擊斃命。
定睛一看,毒蛇已經成了一堆肉泥。
可是,的的確確咬傷了衛亭禾。
隻見衛亭禾的手腕處流出黑色的血。
衛亭禾眉頭微蹙。
輕呼出聲:“好痛啊。”
隻是還沒有等衛亭禾反應過來,孟元閔已經毫不猶豫地抬起衛亭禾的手腕,吸著毒血。
溫軟的唇附上衛亭禾的手腕。
衛亭禾一愣,也顧不得痛,定定地看著孟元閔。
孟元閔,他在……
隨著孟元閔的幾次吸血,衛亭禾傷口處已經有些泛白。
孟元閔心急如焚,撤下衣角,綁在衛亭禾傷口上方,防止毒血蔓延。
嘴角豔紅,有些靡麗。
抬眸看向呆愣的衛亭禾。
“禾兒,現在感覺怎麼樣?孤馬上帶你走!彆急。”
說著,抱起衛亭禾,健步如飛。
衛亭禾這才回過神。
口舌乾燥:“孟元閔,那是毒蛇嗎?”
孟元閔心裡一痛,連抱住衛亭禾的手都微微顫抖。
薄唇微抿。
“沒事,孤不會讓你有事。”
“那你呢?你吸了毒血,你不會有事吧?你太衝動了!你要是有事,咱們兩個人就都完了!”
衛亭禾絮絮叨叨,但是她能感覺出自己狀態有些不對勁。
好困啊,好冷啊。
是蛇毒的緣故嗎?
怎麼這麼快?
她不想死啊!
在暈過去去的前一秒,衛亭禾還在對孟元閔強調。
“孟元閔,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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